楚涟月认命地闭上眼,心想完了,八十军棍是逃不掉了。
柳时絮脸色微沉,眸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不悦,“阿澈,放开她。”
沈澈:“……”
不是这样啊柳四哥!我是让你拆穿她,不是拆穿我!
此地说话不便,沈澈带着几人来到自己的营帐。
楚涟月狐疑地瞧他一眼,冷声问:“你既然还活着,为何要栽赃陷害我兄长?”
沈澈眯起眼睛看她,“我还没追究你冒充我未婚妻的事,你倒先质问起我的不是?”
“那也是因为你栽赃在先,不然我何需出此下策?”
“下策?我看你冒充得挺过瘾的,什么沈副将骁勇善战杀敌无数,这话是你说的吧?”
沈澈学她讲话。
楚涟月被噎住,自知理亏争不过他,“早知我就冒充你娘,狠狠抽你一顿,那才叫过瘾!”
沈澈:“……”
脑海里莫名浮现这个诡异的场景。
被遗忘在一旁的柳时絮轻咳出声,似是提醒二人,他还在这里。
“楚捕快,你先前想要拜托我的私事,便是你兄长的事么?”
“没错,柳大人。”
她微微垂眸,声音有点冷淡。
沈澈诧异:“你是衙门捕快?难怪我审问不出来,平常没少冒充别人破案吧?”
还真被他猜中了,心有点虚,楚涟月扯开话题:“你还没解释为何要冤枉我兄长,他有哪里得罪你吗?”
沈澈摊手:“我可没有陷害楚梧,是预武校尉孙安出来指证的,你倒不如想想楚梧为何会得罪董武。”
“那、那你们不查清楚就抓人,任由董武的人为非作歹么?”
沈澈扶额,“若将军真相信孙安的话,早就下令把楚梧斩首啦,哪还等得到你混进军营。”
他说的好像也没错,楚涟月一改先前盛气凌人的姿态,“这般说来,只要找出真正的纵火之人,你们便能放了我兄长?”
“当然。”
沈澈应道,霍将军虽为军中主将,但近来颇为圣上忌惮,鄞州节度使董靖趁机塞了不少眼线过来,美名其曰协力治军,实则暗中监督,稍不留意就会有封弹劾霍将军的信寄往玉京。
沈澈顿了顿,犹豫着是否要告诉她整件事的全貌,毕竟柳四哥方才那般护着她,看起来两人关系还不错。
他扭头看向被冷落半晌的柳时絮,眼底不确定的意思很明白,对方刚想开口,不料被人抢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