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人成虎,直捣迪吧。
没错,是迪吧不是酒吧,是c1ub不是bar。
因为吴维非要在喝酒的时候也兼顾减肥。
尽管我很诚实地告诉他肉不一定甩得掉,脑子说不定甩得掉。
“甩脱了也比你一脑壳水痘强。”
“为啥子是水痘?”
这是我不曾涉足的段子,突然好学的我问他。
“有水又有包撒——”
操!
我真是脑壳瓜了才问他。
说实话,这还是我第一回进迪厅。
里面灯光迷乱,晃得我头晕眼花,还要外加噪声打击。
我们仨懵懵懂懂进了卡座,看着舞池流光溢彩地也不敢随便去玩。
野狼disco一响,我终于晓得我今天是来爪子的了。
开酒撒!
重庆两条江,喝酒当喝汤。
怎么讲起我也算十分之一个重庆人了。
被一整个重庆人炒了,那就喝酒找补!
我们三个其实都不算能喝的,毕竟高中不让喝酒,我们又是才本科毕业不久的大学生,我身边两位高校联盟的还在读书,哪里有啥子酒量嘛。
但人的勇气就是来得这么快。
我们怼着便宜地狠点了几瓶,然后不管不顾闷头开喝。
中间据说赵承阳阻止了我好几次差点还动用武力,被同样喝多了的吴维反杀。
“是男人就雄起!”
在我的刺激下,赵承阳也喝了不少。
我坐在卡座最边上,一整晚都没说话。
直到不晓得哪个倒霉蛋路过,穿特么一身白衬衣黑西裤,一看就是无良的资本主义代表。我作为人。民的后腿,必然要将他绊倒!
于是酒壮怂人胆,我一下拽住了那人的手臂,开始了大胆的反抗。
“穿个衬衣衬裤你就是个上流人士了,给你几张票子你就不晓得菜咋炒只晓得炒人了!买得起羽绒服你就以为自己可以不穿秋裤了?!你晓不晓得就是你们这些穿鞋的不拿我们光脚的当回事,”
我垂着头,对这人展开了深刻的思想教育,“你晓不晓得你的腿也是要吃饭的,皮鞋还要擦油的!给你当腿是看得起你,老子高中的时候1oo米……我说一个数!三分钟哈到你没有!”
我感觉到手里那条硬邦邦的胳膊在挣扎,立刻两只手都抱上去。
“你今天!跑得脱马脑壳!”
手里的胳膊还在挣扎,我感到自己沉甸甸的脑袋被他的另外一只手掌着推起来。
我很不耐烦地眨了眨眼睛,“你特么晓得老子烫这个头烧了几个吹风机不?让你的手爬、远、点搞乱老子的钱!”
我的头当然不是自己烫的,实际上我顶着个寸头。
也是在被迫抬头的这个时候,我看到了资本家的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