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从小到大养尊处优,没吃过苦,念这些制度的时候,眉头紧锁的折痕都能夹死一只蚊子。
温织倒是很淡然,她将行李放在柜子旁:“寺庙不比外面,你不习惯的话可以提前离开,能不用顾忌我。”
这回孟繁没敢说信誓旦旦的话:“这才第一天来,还是先过一天算一天吧。”
寺庙的三餐以素食为主。
第一天孟繁倒还适应,当减肥了。
第二天孟繁就能明显感觉到寡淡,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儿。
第三天孟繁肉眼可见蔫了。
修行三天的三要素,戒、定、慧,孟繁一样也没做到,笑嘻嘻地来,苦哈哈的溜了。
“织织,你我不回白市,我还待在临市原先住的山庄,你好好修行,我改天来看你。”
撂下这话,孟繁火急火燎走了。
温织哭笑不得。
她知道,孟繁今晚肯定少不了一顿大餐,来补回这些天的清汤寡水。
送走孟繁回来,温织路过院子时,扫地的小沙弥对她说话:“她本就不需要修行,真正修行的只有女施主你。”
温织停下脚步,她微微弯腰浅笑着问道:“请问小师傅的法号是?”
“空慈。”
温织记下了,正要转身离开,身后空慈的声音传来:“女施主,你心里生了魔障。”
温织身形一顿,她侧过身。
空慈将扫帚放在地上,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女施主切勿生出恶念。”
温织脸上没了笑意,她问空慈:“小师傅,难道我不像好人吗?”
空慈说:“女施主不像。”
温织抿唇。
空慈又说:“女施主本就是好人。”
温织眼里浮现些许怔然,空慈直视着她的眼睛,问道她:“女施主身上没有恶,却提前来净慈寺洗涤,是为往后作恶而不心生愧疚吗?”
温织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