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一杯接着一杯划过温热的喉道最后落在滚烫的胃里。
夹含着委屈与心酸还有这莫须有的祝福一起下了肚。
要我签的是什么东西?
浑浊的酒气伴随着沈亦然信息素的味道,他靠在江逸星单薄的背脊上,叫江逸星闻的一阵难受,他撑着力气推搡了一下沈亦然,接下来就不再敢有所动作了,因为他感受到了身后的alpha在抖,还伴随着一阵阵细小抽泣的哭声,沈亦然的紧紧的拥抱着江逸星,泪水打湿在江逸星的睡衣上,冰的江逸星骨子发冷。
“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在你面前掉眼泪吗?当时你跌跌撞撞的抱着我哄着我,还买了一束并不太好看的花,那是我们在一起我弟一次收到过你送的花。”
沈亦然大概是醉了,他也不管身前的人有没有在听他讲话,一股劲的翻着前程往事。
江逸星怎么不记得,他记得的十分清楚,他当时因为太着急的要一束花,随手抽了一束白菊,那是祭祀用的花朵,沈依然当时只是皱眉看了他一眼,最后就没有再说话,直到还是陈安告诉他“沈亦然抱着一束死人花。”
江逸星还跑过去笑了沈亦然好久,可是沈亦然却告诉他,你送的无论是什么我都很喜欢。
但他还是固执的将沈亦然怀中的菊花扯掉,拉着沈亦然跑到花店门口买了一束巨大的红玫瑰。
想到这里,江逸星的身体抖了抖,心脏的窒息感叫他被闷的难受。
感受到身前的beta有了动作,沈亦然怔愣了一下,松开了怀抱住江逸星的手臂,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关上了江逸星房间里的门离开了。
江逸星虽是看不见,但他还是转过身下意识的朝着沈亦然的离开的痕迹看了许久。
沈家主院中,陈鸢靠在沈初的怀里,只见沈亦然拉着江逸星缓缓地下了楼并轻声安慰道:“别怕,今天只有你的父母和我的父母在。”
“没有其他人。”
江逸星含蓄的点了一下头,他一直认为这样的场景不会出现在自己和沈亦然的身上,因为氛围像极了ab情侣仪式感是中的见家长的感觉。
一时之间江逸星的腿还有些软,沈亦然就在一旁江逸星细瘦的腰肢,轻易的就搂住了江逸星,生怕他磕着碰着。
可是沈亦然没有告诉他要做什么,只是告诉江逸星只是江家过来要一个转让合同而已。
“他们和你签合同你要拉我下来干嘛”
江逸星的语气有点哀怨,但是又很快的收了回去。
沈亦然笑了一下:“因为现在家里面你最大,也得你在场。”
江逸星听闻只觉得搞笑,他在心里哀怨道,既然他是家里面决定权最大的那一个,那为什么到现在为止还被你囚禁着。
江逸星只敢想,不敢说。
白色西装裤下江逸星的脚腕生格外漂亮,于是沈亦然给他戴上了精美的脚链,只是那链子上镶嵌着华丽的宝石,江逸星每走一步就会有一阵的响声。
沈亦然似乎很享受这种声音,但江逸星只觉得耻辱,就像养了只听话的狗只不过给狗带上了铃铛。
一向厚脸皮的江逸星一时之间也感到有那么一丝丝的羞耻。
沈亦然为他拉开餐桌前的座椅,随后牵起了他的手落座在旁边的位置。
“小星怎么样?昨晚这小傻子喝醉了没吵到你休息吧。”
陈鸢说话依旧是那么委婉动听,听到她的声音才稍稍使得江逸星放松了一口气一点。
江逸星摇了摇头。
江家父母这个时候表现的就像是多了解江逸星一样,江父爽朗的声音笑起:“没事,我们家江逸星平时在家里睡的很熟的。”
如果不是江逸星眼睛看不见,他此时真的很想送给江父一个巨大的白眼。
要说江家这辈子也只有在江母肚子里的时候在江家待的最久了。
江逸星的目光时不时的看向陈鸢旁边的男人,心中顿时鼓雷大作,只是他的想法还未起来一点火苗,就被沈亦然熄灭了。
沈亦然感受到江逸星的一举一动,他在江逸星耳边用着极细的嗓音说道:“我爸爸一向和我关系不太好,所以他管不了我太多。”
他的言外之意又再次警告一次江逸星。
把不该有的心思放在肚子里。
他的信息素时不时的沾染在江逸星的皮肤上,有时候沈亦然的情绪太过激动,那么信息素就会幻化成淅淅沥沥的小雨,钻进江逸星得皮肤里,比如现在。
“我没有这个意思,况且我知道你爸肯定不会管。”
江逸星深呼吸一口气,还是觉得收起防御的尖刺去温和的回答沈亦然的问题。
沈亦然侧着身子跟江逸星说话,在四位长辈的眼里他们是亲密无间的情侣,但是他在陈鸢眼里是逃不脱的悲哀。
江母装作不好意思般的笑了一声挥着她的手绢说道:“哎呀,还有长辈在呢,江逸星。”
江逸星的手肘深深的顶了一下沈亦然的胸膛,示意着他要注意场合。
咳咳咳咳──
沈初打断了几人的话语。
坐在面前的alpha有着浓烈的威严和不可撼动的气息,虽然鬓边已经开始有了些许的白头发,但还是掩盖不住他那脸上的庄严,只见沈亦然的的父亲开口说道:“快签完就走吧,不要在这里浪费彼此的时间。”
alpha的声音沉闷,像一架坏掉的大提琴,只要轻轻的拉动琴弦就能发出那怀旧的声音。
沈亦然将一份文件推到江逸星的面前,他轻轻的捏住江逸星的指骨将那支中性笔塞入江逸星的手中,冷声的说了一句:“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