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位不近人情,每一个都能当棋子的操纵者,却偏生的不知对苏紊如何落棋。
当时他知道后,简直要笑死。
沈危这恶鬼如厮,居然还会纠缠在这方面,分不清。
而当他还知道那个忠心耿耿却为心中国义,准备与大皇子谋反的翟翼,也为了这个女人,一步步落入沈危这恶鬼的陷阱里。
他心下冷笑,然后伸手死死的捏着苏紊的下颌,想要一探究竟这个女人是给他们下了什么迷魂药,一个个的都跟入了迷似的。
苏紊被他捏的生痛,都不知道一个个的都这么喜欢捏人下颌。
他眼眸如寒冰利刃,被他盯着好像没存皮肤都会被他一点点割下来,被他做成下酒菜。
少顷,苏紊一直被他捏着,眼眶湿打湿了睫毛,一滴泪水从她眼眶里落下,落在他的手背上。
一时让他感觉到被这泪水打湿,被灼伤了一样。
而也在此时,外头传来声响,也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连忙松开手,眼眸往外看去。
其实是他不知为何不敢再看苏紊。
怕再看,也会向他们一样入了迷。
外头的人一身黑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里头的苏紊,顾睔见状毫不客气的道:“人给你带出来,我也不欠你了。”
说着他就下车,将两人留在了马车上。
而在里面的苏紊见到是翟翼,惊讶他当时没有被沈危手下杀死。
翟翼小心翼翼的将她嘴里的布扯下来,也心知她要问什么,主动开口道:“那天我被伤的半死不活,辛亏大皇子的人赶到将我带走。”
苏紊听闻,了然的点了点头。
而这是翟翼有些迟疑的问:“你不好奇吗?上次你都还问我到底怎么了。”
“你不说,我也不想问了。”
其实她已经猜到七七八八了,反正他也不肯说,那就等到他要说的时候在听。
果然他听到这句话,眼眸微动,心里好像下了一个决心。
“我是大皇子的人,而沈危是三皇子的人。我只告诉你这些,我希望阿紊你能远离沈危,他是一个很可怕的人,就连三皇子本人都不敢太轻易相信他。”
苏紊眨了眨眼,见他如此郑重其事,紧紧的抓住她的两只胳膊,里面的认真很担心直白的呈现在他面前。
她也只好点了点头,翟翼也松了心里一口气,然后就将苏紊的手脚解绑。
“这件事情很快就会结束,这几日你在沈府不知现在外头有多乱。前些日子圣上已经驾崩,我现在会带你去城外很远的地方,你在那里呆一会,事成之后我会将带你离开。”
说着他就不知从哪里拿的斗笠给她带上,面色沉重的再看了苏紊几眼,就要转身下车,让马车外的人上来赶车。
可就当他要离开时,苏紊拉住他的一角,他回过头,就见苏紊对他一笑:“活下来。”
一句话,瞬时暖的他心口难开,他笑着对她说了一句好,也就离开了。
而外面马夫也上车,抓紧时间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