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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掂量一番，瓶中装了约莫三两的药水。听伙计说可以用半月左右，不必每日擦涂，每次洁之后涂抹头皮，轻柔按摩至吸收即可。

  心下有了计较，果断干脆付钱，临走时还不忘装模作样来了句：“我这病人要是好了，一定再来光顾。”

  伙计一边感谢一边为他包好瓷瓶，把人送出门，这才返回柜台，饶到后面，陈亦芃正在矮几旁坐着。

  伙计见到，笑得像朵花：“陈大夫，卖出去了一瓶。”

  她点了点头，“辛苦了，你先去忙。”

  在旁边看完了全程的陈亦芃内心其实还是有些介意，这瓶生水的确是卖出去了，之后也会有更多的生水卖出去。但这一瓶都卖的如此费劲，就算之后口碑打开了，也不知道之后能简单多少。

  生水不像胶囊，良性信息之间的流通度可能会因为使用者的顾虑而减缓，也就是说，很多人可能会因为告诉别人，自己以前秃头这事感到难堪，从而影响到正常的销售。

  宝药林的生水效果不差，但是销售量在自家品牌的各类别里面也算垫底。

  可见大褚百姓对于生水真是纠结，又爱又不敢爱。

  归根结底，还是观念问题。秃头严重算得上是一种病，但是正视它的人很少，人们往往羞于启齿，算得上是一种不良观念。

  想要短时间改变，将一个负面事件扭转为正面事件，很难。

  那有没有可能另辟蹊径，从别处入手呢？

  陈亦芃一路思索着回到王府。

  “陈大夫！”

  听到有人叫，陈亦芃抬头，只见菡萏迎面跑来，“可找到您了。”

  陈亦芃蹙眉，上前去扶她：“可是王爷有何不妥？”

  菡萏点点头，还没来的及说话，陈亦芃匆忙就要赶去辰栖苑。

  粉衣丫鬟喘的上气不接下气：“陈大夫，等等我！”

  听到这话，陈亦芃脚步反而不自觉快了几分，生怕去的晚了生什么不好的事。

  直奔辰栖苑，推门而入，只见屋内人数不少，纷纷向她看来。

  陈亦芃心里“咯噔”

一下，难道是有什么意外？

  内屋一阵窸窸窣窣，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位身着华丽的贵妇人，正是王妃。

  她语气讶异：“陈大夫刚才不在府上？”

  “民女有事在外，耽误治疗并非存心，还请王妃允许民女入内诊治。”

  陈亦芃不知是刚才跑的太快还是情况紧急，心脏砰砰直跳，面色热。大意了，没想到瑞王都快痊愈了，还是出了事。

  伤口感染？并症？还是别的什么？

  似乎被她的架势吓到，屋内沉默了一瞬。

  而后王妃掩唇笑道：“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感谢你都来不及呢。”

  这下轮到陈亦芃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