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挽起朱瞻基的胳膊,“事到如今,你身上的伤才是最重要的。”
“等回去之后,我亲自给你上药。”
解婉儿俏皮地眨眨眼睛,朱瞻基劝说:“我身上的伤狰狞恐怖,恐怕不是你能接受的。”
“那有什么,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而且是为你上药,又不是为别人。”
“就算是真的很恐怖,我也只会心疼而不是害怕,这不就是作为一个妻子应该做的吗?”
朱瞻基处处维护着自己,念着他的感受,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那她又凭什么享受朱瞻基给予的偏爱?
只有单方面付出的感情是不能长久的!
所以说,能够表现的时候一定要尽力而为。
听到他的长篇大论,朱瞻基哭笑不得,“行行行,你说的都是对的,那等一下就要辛苦你了。”
“夫妻之间,不许客气,这是你说的。”
解婉儿拉着她走在前面,只有州府一个人怒目圆睁,气急败坏。
喉咙间积压了千言万语,偏偏又泄不出来。
即使不说,朱瞻基大概也能感受到,那些话蓬勃而出,绝对不是中听的。
两人加快了步子,将他甩的远远的路上解婉儿,还时不时问起关于他和柳小姐的悄悄话
“我要是说了,你该不会生气吧?”
回忆起柳小姐与自己说的那些事,朱瞻基也觉得怪尴尬的。
他承认自己的确是有那么一些小魅力,但没想到柳小姐如此直白豪爽,甚至不惜做妾做婢……
解婉儿不假思索:“放心吧,我不会生气,只是单纯的好奇。”
朱瞻基全盘托出,解婉儿瞬间笑不出来,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男人三妻四妾好像也在常理之中,但是他心中就是莫名有一股不爽。
那种感觉,就好像撞见心爱的人在和别的女人暧昧不清。
解婉儿撅着嘴,“这样啊……那你怎么回答的?”
“你猜?”
她的小模样实在是可爱,朱瞻基忍不住上手捏了一把,却被解婉儿闪身躲开,“我才不猜呢,你要是不说就不说。”
怎么听着还有些生气了?
朱瞻基连忙上前,“好了,我自然是拒绝他的。”
“家中有你这么一个美娇妻就足够,哪里还能容得下别人?”
“再说,我家婉儿照顾的无微不至,什么都会,也不需要别人多加干涉。”
朱瞻基要上手,又被解婉儿推开,“殿下的嘴还真是会说话,也不知是对所有人都如此,还是婉儿独有的一份……”
朱瞻基忍俊不禁,这话似乎有些林里林气的。
“哎呀,我的伤口好像又在流血了。”
解婉儿微微一愣,连忙转头看去,神色惊恐,”
是不是我刚才太过用力了?”
她也不顾一切,“你别乱动,我替你看看伤口。”
“实在不行的话,咱们正好在外面,去找个医馆看看,千万别耽误。”
朱瞻基被他拨弄得有些痒,连忙劝道:“婉儿,我跟你开玩笑呢,其实没事。”
“你看,周围的人都盯着我们俩看,怪不好意思的。”
解婉儿再度慌,小眼睛往周围转上一圈,还真是成了目光聚集的焦点。
“好啊,你又骗我。”
解婉儿嘟囔着嘴,小脸已经开始红烫,这不就等同于当街行闺房之乐,着实叫人难为情。
女子家怎么可以可爱到这种地步,朱瞻基揉动着她的丝,连续道歉,“好了,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
“真的?”
“我誓还不行……”
解婉儿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你可别说那些晦气话。”
回到住处之后,解婉儿拿起药膏和纱布,给朱瞻基清理包扎身体。
她手法娴熟,不仅是因为之前有经验,也是因为这些天跟朱瞻基学的。
虽然是冒充大夫,但好歹要懂点皮毛,否则穿帮就等于让人看笑话。
她动作又轻又柔,身体的伤口明明在隐隐作痛,朱瞻基却莫名的感到一阵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