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云霆搂着他亲了亲,紧忙解释道:“宝贝哪里笨了,我看你睡午觉的时候都说梦话了,还叫着我的名字,我在你身边你都想我得紧,不补补怎么行?”
余思年眼里有泛滥的满足,因为厉云霆的疼爱,让他贪婪地希望自己的后半生,能一直这样岁月静好。
露台上有挡风帐篷,厉云霆把余思年塞进了里面,自己在外面给他敲核桃吃。
但这国外买的核桃真不比国内,外壳硬得厉害,只能借助锤子类的硬物把它敲开,而且力度控制不好还会直接把果仁敲碎。
当厉云霆装了一小碟碎碎的核桃仁钻进帐篷时,余思年不可抑制地笑了,但他还是感动地接过,然后挑了一颗比较完整的,先喂到厉云霆嘴里:“云霆哥哥,你别敲了,外面风大,我们就躲在这里面偷偷看风景就好了。”
露台上的其他人都躲在帐篷里休息,周围没有其余的嘈杂声,安静的夜里仿佛只剩下两人彼此的心跳声。
余思年吃了大概三四个核桃,就不想吃了,厉云霆又给他拿来了一杯温牛奶。
人儿没有反抗,乖乖地喝了大半杯,实在太饱了,才靠着厉云霆休息。
他带了漫画书过来看,又享受了片刻的宁静和温馨。
一周后。
余思年再次被带了医院,这次是办理住院手续,手术时间定在两天后。
当余思年换上病号服,坐在独立病房的病床上时,他眼睛里的惊慌显而易见地表露了出来。
好不容易养好的脸色,因为他内心的恐惧,又隐约可见得一丝惨白。
厉云霆除了上洗手间之外,如影随形地守在他身边,他没有说太多安抚的话,因为他自己都恐慌得无法言喻。
只是在这个关键时刻,他必须比余思年强大,所有的脆弱都要滴水不漏地隐藏起来,不可以再给余思年增加心理负担。
第一次做手术的阴影还在的,那时候医疗条件简陋,因为父亲忙于赚钱,家里真的没有办法全部人停下手来照顾余思年,因此,当时陪在余思年身边的只有母亲和妹妹。
余思年原先已经受尽病痛折磨,到了手术台上,由于粗糙的医疗技术,当时的他,差点因为忍受不住而当场痛死在手术过程中。
那种肝肠寸断的痛,余思年又再次回忆起来了。
“宝贝,你掏我的口袋。”
厉云霆突然打断了余思年的思绪,侧过身子让他把手伸进去自己的大衣口袋。
余思年懵懵懂懂地低头,为了不让厉云霆担心,笑意盈盈的,好奇道:“口袋里有什么?”
他虽然这么问着,但已经把手伸过去了,被厉云霆一把握住,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余思年摸到里面毛茸茸的,调皮地捏了捏,它突然就出了一句智能的录音:“小鱼宝宝,我爱你。”
余思年惊喜地把它掏了出来,是一个“加油鸭”
的挂件,它可以录上声音,还会有背景音乐响起。
余思年好喜欢,捧在手心上里里外外打量着。
“云霆哥哥,你什么时候买的呀,好有趣。”
余思年爱不释手,紧张地把它捏在手里,似乎生怕厉云霆会抢走一样。
厉云霆见他心情放松了不少,内心被安慰了一下,摸了摸他的头,笑道:“让顾宇出去挑的,我本来还担心他的眼光,幸好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