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工作还习惯吧杜应泽那个家伙,就是嘴巴坏了点,人其实不错的。”
原本谢锦安还在困惑为什么,余思年会无端端去了“杜眠”
上班,直至接了厉云霆的电话,也瞬间明白了缘由。
余思年点点头:“习惯的。”
就是杜应泽太客气,余思年挺不好意思。
两人的身影在路灯下逐渐拉长,在这夜色深处渲染着各自的寂寥。
风平浪静度过了两周,余思年的适应能力越来越强,也逐步帮着杜应泽做一些简单的报表。
可是,他却现自己的身体似乎越来越差,今天午休的时候,又流鼻血了。
他慌忙躲进洗手间用掉了一张又一张染红了的纸巾,幸好没人撞见。
从洗手间出来后,余思年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也黯然无色,坐在办公位置上悄悄整理自己的仪容。
杜应泽刚好路过,一下子就被余思年的状态吸引住了目光,在他办公室停驻了脚步。
“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么脸色怎么这么差"
余思年不安地抹了抹眼角,生怕被杜应泽看出端倪,随口敷衍了过去:”
没没事,可能吃错东西了,肚子有点疼。”
“那快去医务室看看。”
杜应泽催促道。
余思年有意掩饰便不可能会去医务室,收拾着桌面上的东西:“杜应泽没有放心,厉云霆的心肝他不敢怠慢,主动提道:“要不你下午去休息室睡一觉,反正暂时也没什么事要处理的。”
余思年确实很不舒服,便同意了杜应泽的建议。
休息室比余思年的宿舍舒适,这一点杜应泽是知道的,所以也没刻意送他回家。
余思年大抵是难受到了极点,每次在流过鼻血后,四肢都会像被抽走所有的力气,变得软弱无骨。
他在休息室的软沙上躺了下来,边上有一个靠枕,但他没用来当枕头,就是习惯性地将它塞在怀里,不适地蹭了蹭。全身都像被针扎一样疼痛,前阵子因为经济上的困难,擅自停药了一阵子,没想到近来就算喇灰复了吃药,却还是没能完完全全补回来。就算身体上是疲惫不堪的,可余思年还是十分艰难才入睡。
睡梦中的他也并不安稳,睫毛在微微地颤,大概是因为纷繁的思绪而导致心神不宁,眉头没有舒展的迹象。
梦里光怪6离,还有那张他爱到骨髓里的脸。
或许是因为梦到了这张脸,余思年皱起的眉头慢慢被抚平了,还现出了恬静的笑意。睡了一个多小时,待余思年迷迷糊糊揉着疲惫的眼睛醒来时,梦里英俊的面庞竟然呈现在了眼前。
但和梦里不同的是,男人眉目间平添了沉重的忧虑,在看到余思年醒来后,高大的身影迎了上来。
余思年以为是思虑过甚导致出现了幻觉,睡眼惺忪地看着男人呆。
直到男人压低的嗓音响了起来:“怎么回事肚子疼还是胃疼”
他连关心余思年的时候也要伪装成海波不惊的样子,生怕别人看穿他的担忧。
厉云霆接到杜应泽的电话后,就立马放下手头上的事赶了过来,上回胃疼的毛病厉云霆一直耿耿于怀,担心余思年分不清是哪里出了问题。
可进来看到他睡得沉稳,又不忍心吵醒他,便在边上坐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