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韫脚步停了下来,清浅地皱了皱眉头,不明白她的意思。
姜萸之解释:“不管以后我做了什么,生了什么事儿,你能不能毫无保留地相信我。”
待她说完,唐韫淡淡道:“不能。”
什么?不能?
姜萸之直接傻眼了:“为什么不能?”
就因为她给他戴了绿帽子?可那是假的啊!
“唐韫……”
唐韫往前走,嗓音一如既往淡漠无比:“不能就是不能。”
没有商量的余地。
不是,他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如果他说可以,姜萸之保不齐就会对他无可讳言呢。
唐韫你知道吗?你已经失去一次走进我心里的机会了!
姜萸之悄悄竖起一根手指:“就这么一次机会,以后再也没有了!”
唐韫往前走,耳边听到女人背后在嘀嘀咕咕,想必在说他的坏话。
他望向暮色的夜空,弯了弯唇角。又想起相机里姜萸之和徐邵言亲昵用餐的图片,衣服也没换,就在来找他之前。
他又冷漠地敛住了笑容。
姜萸之道:“你回哪个家?我……”
她想回亭盛府。
“公司。”
“……”
那晚,唐韫当真回了公司。
倒不是唐韫有心躲避姜萸之,而是药品研出了一点问题,他得连夜赶去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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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萸之独守空房一夜,第二天回西北,继续拍摄《西沉》。
徐归溢自录音门事件便安分守己,老老实实地拍戏,偶尔私下去找姜萸之聊聊人生感悟和多愁善感。
他现在对姜萸之充满了依赖,屁大点儿的事儿就来找她,扰得姜萸之不胜其烦,每次都找借口支开。
可越是这样,他就越喜欢姜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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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康从录音门事件得到了莫大的满足,看徐归溢也顺眼多了。
尽管众人自怀鬼胎,但表面上和乐融融,《西沉》后半部分拍摄得很顺利。
杀青那天晚上剧组又去了烧烤摊,周围没有蛋糕店和鲜花,剧组宰了三只烤全羊,架上炭火,待肉皮冒油变焦黄,撒上孜然粉,香气四溢,就当是杀青夜了。
姜萸之、徐归溢宋康一群主演热络地拢在一起拍了合照,让官博宣传。
镜头落幕,一群人各自散开,举起酒杯,道尽祝福。
上一世,姜萸之被人围在中间,全是风光。
这一世,她坐在角落的矮凳子上,下巴抵在膝盖上望着热闹的人群。
火光映红了她的脸蛋,她脸上始终带着闲淡适宜的笑容,让人瞧不出半分变化。
祝英握着手机走到姜萸之身边,附在她耳边,小声道:“姐,徐先生那边已经计划好了,只待东风。”
姜萸之闻言,淡淡抿了一口茶,意味不明地笑:“好戏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