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上的意思。”
姜萸之道。
唐韫还盯着她,难得有了兴和耐心:“说清楚。”
“你对我都没这么关心过。”
姜萸之耸了耸肩,“古人言没错啊,兄弟如手足,老婆如……”
“不是。”
唐韫打断姜萸之的话,重复了一遍,“不是。”
姜萸之挑挑眉,回味片刻后低低笑了:“嗯,老公说不是就不是。”
唐韫觉得她又在调戏自己,索性不开口了。
话题回到卫素清身上,她抿了抿嘴,话到嘴边打了无数个转儿,说了唐韫肯定不信她,保不齐还得把她当疯子;不说,可真让她看到卫素清去死,她也不忍心。
到底也是唐韫交心的友人。
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神情严肃:“那个女人……会害死他的。”
唐韫一怔,却没说话。
“我没开玩笑。”
就知道他当自己是在放屁,姜萸之欲言又止地解释,“我不能告诉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如果你不信,就当是在放屁;如果你信,那就太好了……”
唐韫难得开玩笑:“所以……是可以预知未来的能力吗?”
姜萸之顿了顿:“这个笑话不好笑。”
她装作若无其事地捡起樱桃吃了一颗,声音徐缓:“总之呢那个女人……怎么说,不是说她不好,而是她太好了,好到会害死卫素清的——”
话到这儿她突然戛然而止,许悉害死了卫素清,那她也会害死唐韫。
姜萸之不知道怎么往下说了,她沉默了。
很多时候她都在心里问自己,唐韫那时爱她什么,爱她的虚伪做作吧。
唐韫默了几秒:“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说,但在我眼里,素清难得喜欢一个女人。”
就拿黄西原来说,他欣赏温濡沁,爱慕她。但温濡沁不在的这些年,他该潇洒的还是潇洒,身下女友换了一个又一个,将二世祖演绎到了极致。
可卫素清不一样,心如止水,淡得让人怀疑他是否没有感情取向。
“唐韫,我问你一个问题。”
姜萸之突然严肃起来。
唐韫调整了一下坐姿,仰头靠着,一只手搭在姜萸之身后的沙背上。
从远处看着,昏黄灯光下,光影交缠,像是男人拢着女人在窃窃私语,耳鬓厮磨。
碍眼得让人妒恨。
温濡沁提包站起来,再也未看他们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黄西原不明所以,还是跟着追了出去。
唐韫稍稍偏头:“你说。”
“假设,我说假设,如果他知道自己喜欢的这个女人,迟早有一天会害死自己,那他还喜欢吗?”
姜萸之没说,可以把“他”
换成“你”
。
她想听一听答案。
唐韫几乎没有犹豫地点头:“会。”
以他对卫素清的了解,他绝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