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行。
她不能让那些人在屋里停留太久,更不能让他们现太太做的事。
沈嬛别无他法,只能让她能吐出来多少就吐多少。
但那药丸奇怪至极,就算晴子自己扣自己喉咙,苦胆水都要呕干,也不见一点踪影。
晴子喝了口水漱漱口,安慰他,“没事的太太,左右我三天才吃一粒,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
话是这样说,但沈嬛和她都知道,这不惏衯过啥安慰的话而已。
这么一个地方,每个人都要服用的药丸,怎么会是普普通通的丹药。
沈嬛坐到椅子上,用一块布垫着,拿起那枚从自己嘴里吐出来,表面已经被口水化了些的生息回魂丸。
最外面那层血红色外衣因为口水的缘故变得斑驳,露出颜色更深一些的里面,就像长时间静置的血液凝固成的块。
“太太,这药里有什么?”
晴子知道他久病成医,一般的药都没说出一二。
但这次沈嬛摇头,“闻不出来。”
这枚生息回魂丸的味道非常奇怪,似是加了许多名贵之物,又像加了什么腐败的东西,而且,闻多了这个味道,竟然会觉得香味越来越浓,血腥味越来越淡。
沈嬛用布将这枚药丸用梳妆台上的唇脂滚了一圈,按在盛放唇脂的坦口小瓷盒里。
晴子看着没入唇脂到生息回魂丸,问:“太太留着它做什么?”
“以后说不定有用处,有备无患。”
“哦。”
“你现在有什么异样吗?”
“异样,似乎没有,”
晴子摸摸自己的脸,看看自己四肢。
她拉着沈嬛:“太太,咱们快休息吧,明天还不知道会生什么事呢。”
沈嬛望着她,点头。
两人还和在明辉堂时一样,晴子睡外头,沈嬛睡里头。
晴子一沾枕头就睡着了,沈嬛睁着眼睛没有丝毫困意。
许是他住的地方在最深处,听不到太多声音,只有偶尔几声飘渺的喘息顺着门的缝隙钻进来。
想要再仔细听听是什么人的声音,却再也捕捉不到。
沈嬛翻了个身,给不知道什么时候踢开被子的晴子把被子拉上来。
突然,被子刚拉倒晴子胸口,一上床就睡得很沉的晴子紧紧拽住他的手,脸上冒着一层层的汗水,在床上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