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黑泽白因为刚到新环境,睡得并不安稳,很早就醒了。
外面天还没有亮,黑泽白却没有了睡意。
现在的时间跟夜晚与黄昏的交界不同,却一样充满了暧昧。
门前的路灯已经熄,太阳却还没有爬起来。
黑泽白躺在被窝里,看着只有朦胧影子的天花板。
如果是以往的话,这时她应该可以听到奶奶切菜的声音,听到爷爷的呼噜声。
但是现在周围很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黑泽白在床上躺了几分钟,一口气爬起来。
疑似是亲爹的男人,虽然很讨厌,但从他的态度来看,黑泽白对他来说很重要。
也就是说,想要待在爷爷奶奶身边颓废到成年的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了。
她现在只能想办法活下去。
至少要小心,别被来路不明的男人随便丢掉。
想到这里,黑泽白这才反应过来,她的房间里也没有任何的保护措施,比如可以堵住门的衣柜。
以她的小身板,根本搬不动任何东西,如果黑泽阵真要对她下手,也只能躺下等死了。
好在对方似乎并没有这样的想法。
黑泽白爬起来后,在楼下的洗手间里用没拆封的牙刷,仔细洗着一口白牙。
对比一般日本人不整齐的牙齿,她的牙齿显得非常整齐洁白。
这也是她的饮食习惯比较好,喜欢吃一些比较硬的食物,而不是总吃那些被精细加工好的。
黑泽白洗完脸刷完牙出来,外面还是很安静,一个人都没有的样子。
现在的时间根据客厅上的挂钟来看,是早上七点。
正常来说,这个点应该已经醒了,毕竟日本的社畜起床的时间比前世还要更加阴间许多。
不过她却没有看到黑泽阵的身影,那个银男人,此刻好像已经离开了。
黑泽白爬上楼梯,二楼是她和男人的房间,就在她的隔壁。
本来她也不打算过来的,毕竟是把自己从快乐养老【划去】童年中拽出来的恶人。
不过万一对方太累了,所以迟到了没有去上班呢?
黑泽白敲了敲门,门内没有任何声音。
她看着空空如也的木质门板,思索片刻。
“我进来了。”
她嘴上打了一声招呼,然而还在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推门进去。
她的房间是偏向粉色的温馨色调,无论是高大的柜子,还是单人床,都显得粉嫩。
这个房间就截然相反,跟她听说过的极简风有的一拼。
除了一张靠墙的单人床,和一张空空的书桌,就没有其他的东西。
此刻那张床上的被子也叠得整齐,床上的人似乎已经离开很久了。
黑泽白踏进门,左看右看,她的左手边是一道门,看起来像是主卧的卫生间或者是衣帽间。
这么大的房间,只有一张单人床,显得格外冷清。
男人的房间跟他一样,显得冷酷又单调。
黑泽白只看了一圈,就把整个房间的东西都看完了。
说是样板房都没有问题,毫无生活气息。
她甚至怀疑昨晚男人有没有在这张床上睡过。
现在好了,她连自己要去的学校在哪都不知道,早上该吃什么也不知道。
这个绑架犯就把她一个小学生放在家里,自己去上班了。
我的老天鹅啊,哪有这样的父亲?
黑泽白翻了个白眼,走下楼准备给自己整点吃的。
她搬来凳子,打开冰箱的冷藏层,里面已经放了一份被保鲜膜包裹好的食物。
她拿下来一看,是昨晚同款的类型。
看起来像是不明生物被做成的糊糊,卖相上也就比屎好点吧。
黑泽白再次翻了个白眼,她爬下凳子,把凳子放到一边,再垫着脚去加热自己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