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不听,你又试图用美色威逼我就范!”
任篁冲他挤眉弄眼道。
禹司凤肉眼可见的无奈,知道轻易哄不好眼前这位,便从乾坤袋里掏出了自己极为珍视的那个锦囊。任篁知道那是司凤母亲留给他的东西,也停止了“作妖”
,静静地看着他从锦囊中取出了一根银簪。
银簪上用精湛的雕工点缀了一只栩栩如生的鸟,任篁看了觉得眼熟,但一时间竟也想不出这只鸟是个什么品种。沉默间,就见禹司凤轻轻起身,凑到任篁身前,将这根银簪缓缓插|||入任篁的间。
“这是……?”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簪子。”
一句话,止住了任篁本来想去摸摸簪子的手。
“其实我早就想把它送给你了。可是之前,你并没有确定你的心意。现在,我终于可以如愿将这根簪子赠予你了。”
任篁还是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头顶的簪,心里美滋滋的,俏皮地打道:“你送我一颗真心,又把自己最重要的簪子送给我,岂不是亏惨了?”
“你收了我的簪子,就是我的人了。人货两清,恕不退换。”
想不到平日里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司凤,言辞间居然流露出几分霸道,任篁再憋不住,抖着肩膀把自己的脑袋埋进他的肩窝里,满足地嗅着少年身上独有的香气。
“不换不换,这辈子都不换。”
***
禹司凤他们出前往不周山没过一日,亭奴就把任篁所需的解药炼制好了。
亭奴:“我按照你之前给的丹药配了这个方子,所需的药材颇多,所以收集药材就耽误了些时间。而且这丹药毕竟是由凡间的药材制成,药效可能没有天界的解药强力,可能需要半日左右的时间才能完全帮你恢复灵力。所以服药之后,你需得安静调息半日,不可心急。”
任篁是向来不喜欢听亭奴的医嘱的,可这次为了恢复灵力,她难得耐着性子把所有的注意事项都听了进去才服药进屋调息。
如亭奴所言,这药药效的作较为滞缓。任篁的灵息在周身运转了数个时辰,才从丹田处感觉到灵力的增长。但也因为这药的药性温和,所以任篁在恢复灵力的过程中,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反而这种灵力如涓涓细流般慢慢恢复的感觉,能让任篁更精准的控制住自己的灵息。
作为医师,亭奴敬职敬责地守在房门外,生怕任篁会出什么岔子。好在一切顺利,当满月爬上中天,亭奴便感觉到了自屋内爆的一股强有力的灵息。
任篁不愧为人皇,即便是拥有如此强悍的力量,她仍能将之控制到极致,爆之时,完全不会伤害到周围的一草一木。
咯吱——
撼动茶水的灵流戛然,黄衣少女的步伐比以往所见更加轻盈。亭奴摇着轮椅上前,仔细打量着面前的人,确认一切安好后,才微笑颔:“虽然功力只恢复了五成,但如今凡界,只怕已无您的对手了。”
任篁伸了伸手,感觉了一下,对现下的情况颇为满意:“我感觉得到自己的灵力还在不断恢复,不需两个时辰,我的灵力就能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她冲亭奴眯了眯眼,“谢谢你啊,亭奴。”
“我身为医者,只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而已,没什么值得感谢的。”
亭奴微垂视线,不再敢直视面前这位无上的神祗。
见状,任篁抬手,轻轻一挥,一道标记自亭奴身上取出,在半空中被捏成粉碎。
“亭奴,我这个人独来独往惯了,几万年不过三两个朋友罢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天界要对你施下这天罚印记,但我知道你并非十恶不赦之人,故而今日就帮你取了这枷锁,你日后也不必再躲躲藏藏的生活了。”
亭奴感激地看着任篁,嘴唇翕动了好几次,都说不出话来。
“你也不必对我说感谢。这一路来,我不也多次拂你照顾吗?我想交你这个朋友,是朋友,就不要跟我这么客气。”
任篁说的坦荡而真挚,亭奴这下也确实没有理由再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了,只欣然点头。
见亭奴不再推辞,任篁便抬头望了一眼头顶的圆月,唇角逐渐上提:“月上中天了啊。”
亭奴顺着她的视线也看向天空中的皎皎孤月:“是啊。这样算来,司凤他们此刻应该已经打开不周山的结界了。”
夜风乍起,少女琉璃似的瞳孔望向无尽的远处:“我去接他。”
说着,没等亭奴阻拦,就飞身融入夜色之中。
未入相思门,不懂相思苦。
明明才一日不见,她就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对方见到自己写满欣喜的脸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是真的恢复成大佬了。=-=
第54章诉衷情o7
皎洁的望月仍静默地将自己的的光辉铺洒在幽暗的祭坛上。祭台上在夜风中忽明忽暗的生辰蜡已然烧去了大半,微弱的火苗似是随时都会熄灭。
少女踏风而来,轻盈落地,在寂静的山林中没出一丁点声响。她朝祭台扫了一眼,眉头骤然蹙起。
生辰蜡怎么会少了一支?!还有,剩余的生辰蜡不该烧得这么快才对?!
任篁指尖捏诀,驱散了祭台上四根生辰蜡四周萦绕的黑气。她认得,这是修罗族独有的地煞之气。但她现在所做的一切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不过片刻的功夫,生辰蜡已经完全烧尽。可是司凤他们都没有被不周山的结界强行弹出来,只怕是施咒之人想要刻意将他们几个困死在不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