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乌童修魔这么久,即便是天墟堂堂主也从未让他感受到如此巨大的差距。
“我问你,你们天墟堂是不是要复活罗喉计都?”
任篁对乌童的咆哮置若罔闻,淡漠地注视着在地上挣扎的男人。
乌童浑身的几乎都被此人震碎,见对方此时没有要杀他的意思,便一边回应,一边寻找逃脱的办法:“这是堂主的计划。他只要我们去偷五大派的灵匙,其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堂主……”
任篁轻轻念叨了一下,再看一眼试图趁她不注意逃脱的乌童,叹了口气,“那你也没有用了。”
她不准备感化乌童,也没有这个必要。
咔。
她松开自己握紧的拳头,乌童已经双瞳失焦地躺在地上,没了呼吸。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是他必须付出的代价。
但任篁望着死不瞑目的乌童,还是完全狠不下心来,挥手替他合上了双瞳才转身离去。
希望你来世能够好好做人,为你这辈子所造的孽债赎罪。
作者有话要说:
来生,乌童转世成了叶白衣,成全了周子舒和温客行,也算赎罪了。(屁x
以上是我瞎说的。
第6o章少年游o4
不周山的天逐渐阴沉了下来,伴随着赫然一声撼动天地的巨响,横亘千里的山脉被人硬生生掐断了一段。坍塌的废墟上烟尘弥漫,唯独屹立于风中的那抹碧绿昭示着星点生机。
任篁从破碎的瓦砾堆上跳下来,拍了拍自己沾了沙尘的裙摆,不悦的皱了皱眉头。要不是自己傍身的仙器长锦之前被昊辰用打妖鞭给斩断了,毁掉这天墟堂也不必如此费劲。要是能再找到一件称手的仙器就好了。
结束了任务的任篁漫无目的地想着,朝着不周山的出口行进。倏尔,余光里闪过的一抹黑色妖气被她敏锐地捕捉到。
竟还有人能从自己的法阵中逃脱?任篁没有多想,悄然跟了过去。
那黑影在不周山左摇右窜,并未觉察到任篁的追踪,最后在万丈悬崖下的一个平台上化作了人形——一个身着黑色斗篷带着面具的男人。
任篁并未贸然上去抓人,因为她看见在他对面站着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若玉。任篁心头一沉。
“堂主。”
若玉毕恭毕敬朝那人作揖,看样子是在那里久等了。
被唤作堂主的人微微颔,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本座吩咐你办的事可都办妥了?”
若玉低着头答道:“属下已经按照您的命令获取了钟敏言的信任,顺利拿到了飞龙印。只是属下能力有限,未能在离开前伤到乌童分毫,还请堂主降罪。”
提及这个,那位堂主丝毫不恼:“无妨。连地狼都不是乌童的对手,更何况是你。再说了,乌童那家伙现在已经身异处了。就是可惜了我培植了这么多年的北坛势力。”
听闻乌童已死若玉有些诧异地望着眼前这位高深莫测的堂主。见自己部下又惊又畏的眼神,那堂主又是冷笑一声:“刚才那声响,绝不可能不惊动神荼和郁垒。但连这二位都不敢管,看来咱们的人皇下已经恢复神力了。早知如此,之前我就该找机会杀了她。”
若玉听见了任篁的名字,身子一僵:“您说刚才的动静是……任篁,任姑娘干的?”
“看来禹司凤身边,多的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那堂主没有正面回答若玉的话,但也没有否认他的猜想,“不论如何,这里已经不能继续呆下去了。先把飞龙印给我,离开这里再说。”
若玉从衣襟里掏出自己费尽周折拿到的飞龙印,快步上前递到黑衣人手中。那黑衣人还未接稳,就感到身后一道灵光袭来,翻身捏诀与之相搏。
轰——
崖边窸窸窣窣落下不少碎石。
“好家伙,我说你捅刀子的时候怎么毫不犹豫,原来你早就是天墟堂安插在我们身边的奸细啊,”
少女一掌吹开四周碍眼的沙尘,碧绿的衣裳点缀着四周荒芜的土色,格外刺眼,“这么久了,你演得辛苦啊,若玉。”
任篁把最后两个字咬的很重,若玉能感受到她咬牙切齿的怒意,不自觉朝后退了半步。
“人皇下不也扮演凡人扮演的很带劲吗。”
黑衣人笑道。
任篁将视线转移到黑衣人身上,皱眉:“你是谁?”
能躲过她刚刚的攻击,眼前这位天墟堂主的身份恐怕没她之前想的那么简单。
可对方并不准备跟她多说,长袖一挥就是如暴风雨一般的攻势席卷而来。任篁倒也不怕他,双手两侧一抬,四周砂石纷纷化作屏障将对方来势汹汹的攻击挡下。她趁机快步上前,与黑衣人打了个近身。
两人的灵光不断在空气中生碰撞,四周的土块巨石都被应声击碎。黑衣人自知实力不济并不恋战,然任篁得理不饶人,招式快而狠,次次都逼得他不得不出招回击,根本找不到逃跑的机会。
见对方有些局促,任篁欺身上前,直朝那人胸口就是一掌,击地对方后退几步,呕出一口血来。
“下知晓我的招式,看来是老朋友了。反正你也跑不了了,不如摘了面具,大家坦诚相见。”
任篁扬了扬眉毛,“说不定我一见你是个帅哥,就放了你也说不定?”
那黑衣人冷哼一声,道:“人皇下未免对自己的实力太过有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