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殊忍不住曲起手指,在他额头上用力一弹:“万一这有毒呢?”
他看起来用了力,实际上只是轻飘飘的。
不然青年这细嫩皮肤,定是又要留下点痕迹了。
安诺低下头,很乖巧的道歉:“对不起。”
下次还敢。
万一他被困在画里出不去了,这个苹果说不定能救命呢。
他又砸吧了下嘴。
觉得那个苹果果然和看起来一样甜。
贺长殊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没有在悔过,忍住揉眉心的冲动换了个话题:“你们被吸入画作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安诺歪头回想了一下,他对数字非常敏感,被吸入画作的前两分钟刚好看了时钟:“五点三十二分。”
果然不出所料。
这个怪谈突然把全部人吸入画作的时候刚好是他和老虎在探究线索时突然被围攻的时间。
她就是为了阻止他们下一步的动作,才拿这些学生的安全做威胁。
他们现的那个房间,里面肯定藏了什么。
贺长殊想得认真,突然衣角被人扯了一下。
“怎么了?”
安诺顶着被揉得又起立的呆毛:“那边好像有东西。”
他伸手往前指。
这里这么黑,哪里是东南西北也分不清。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贺长殊居然真的看到了点不同寻常的亮光在若隐若现。
安诺:“也许是白荷花他们。”
毕竟他们也被吸入了同一副画作。
“过去看看。”
哪怕明知道可能是陷阱,却也不得不被推着往前走。
那亮光在两人的靠近下越来越明显,从一开始的模糊,到后面越来越清晰,是璀璨的金黄,耀眼的斑斓。
几乎像是另一个新世界的入口。
对于黑暗中行走已久的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堪比沙漠中看到绿洲的旅人€€€€那是麦穗的灿金。
看着在他们眼前出现的景色,安诺哇了一声:“全是金色的小麦!”
他们居然顺着那光,站在了一片金色的麦田之中!
如同金色的海浪,被风吹过的时候,一层又一层。
麦穗的正中央有一条小路,上面站了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和画作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