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们家的族谱从头到尾都没有这么个古怪的名字。阿宴想要反驳,直觉告诉她胧陵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愿。
两人一前一后走过几个岔路口,终于看到了挂在墙上的下一个标记点。
“这张……是你最近才放进去的相片吧?”
阿宴对图像的记忆力强于文字,一眼就认出眼前相框中的照片,正是居氏殡馆中居远的遗像。
“没错。”
干净利落的回复。
“我想你应该对下面这副画更感兴趣。”
胧陵已经先一步在前方站定。
阿宴只能放下眼前的疑虑,跟上胧陵的步伐。
“难道没有惊喜吗?”
顺应着胧陵的目光,她侧脸凝视着眼前这副尺寸精略的头像摄影作品。
粉红而凌乱的短飞扬在额前,收缩着的殷红瞳孔眺望着镜头,高挑的细眉和阿宴此时微皱的眉弓呈现着相同的弧度。
照片上加盖着一层玻璃护屏,其上映出了阿宴小巧精炼的五官,和里层画作上的眉眼鼻唇重叠在一起,就像是看着镜中的自己。
“这……该不会是我吧?”
她指着头像,惊讶得合不拢嘴,“我……什么时候剪过短?”
照花前后镜,画面交相映。眼前的一幕在胧陵心中预演了千百遍,可每一次都没有预料到,真正到来的少女竟然是个遗忘了过去的局外人。
“照片中的,正是凯珊卓·宴。”
阿宴望着这张无比熟悉的脸,就像是谁拿着自己的相片胡乱修改了一样。她不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长得和自己分毫不差。
并且这个人居然是千年前的古人,是那个上不了族谱,却又被地面的人们奉为魔女的始祖母?
胧陵一直在等待着预想中阿宴的反应,但结果必定不是他想要的。
“你这是在开玩笑吧?一个很拙劣的玩笑。”
她已经觉查到,如果凯珊卓确实如胧陵所说,是个和她有着相同容貌,穿梭于古战场之上的女强人,接下来的自己如果要继续生存在地球上,就一定会陷入到无法摆脱的麻烦当中。
“你知道为什么凯珊卓被称作‘炎之魔女’吗?”
胧陵举着烛台停在凯珊卓的照片前,火焰的色彩沾染在相框里,将凯珊卓浅粉的短映成了火红。
“每当她出入于焰火之间,飞扬的短就像燃烧的烈焰。”
“不像她的蓝毛弟弟,是一只冷血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