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等被窈窈知道我们骗了她那么多年,让她总是操心,您到时还能这么笑着说,儿子才真是服气。”
谢煜锋一句话让安平侯就垮了脸,一巴掌扇他头上:“你服不服气,老子都是你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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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幼怡回到自己院子,总算能松快地躺下。
绘雪帮她用药酒揉脚,感慨道:“别的不说,宋少爷这伤药是真好的好用,也亏得这个,姑娘脚伤还好得快。”
说者无心,听着却有意。
谢幼怡想起自己刚才在宋家说的那些话,恐怕是真伤他的心了。
到这个时候,她哪里还不明白在阁楼那日自己被他哄骗了。他其实就是在帮父亲,只不过见她不愿意受这份好意,故意弯弯绕绕闹了那么多。
但谢家这样,真的没必要去拖累他。父亲兄长不成器,往后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少祸事,她也没脸见宋伯父,就这样说明白也好。
她缓缓闭上眼,说:“怎么他们没把账目送过来,我回京这些日子,他们倒是敢懈怠。”
既然有决断,她索性不多想,家里还要她支撑许多,外祖的生意更不可马虎。
织墨闻言走过来,低声说:“奴婢一会就出府去看看,也不知上回钰翠楼的事怎么样了,顺便去探听探听。”
上次余家大闹,姑娘给了主意,可后续掌柜也没有回报,真真是不上心。万一再出问题,又得火急火燎来找姑娘讨主意。
谢幼怡点头,又吩咐一件事:“你暗中打听打听宋家在京城或者其他地方还有没有别的营生,如若有,都记下是做什么的。”
“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织墨不解。
她道:“宋家帮了大忙,明面上不能谢,暗地里总要报答。”
织墨明白了,是想暗中帮衬宋家的营生。从商门路多,随便帮着搭一句话,恐怕就能让对方受益,还不引人注意也不好追查。
绘雪此时上好药,把被子给她盖好劝道:“姑娘别操心许多了,快先歇歇吧,昨夜几乎熬一宿呢。”
她就翻了个身,浑身都不得劲,想可能是这两日太过劳累,不再想那些琐碎的事。
结果她这一睡,到晚上都没醒,回来的织墨觉得不对,探手往她额头一贴,发现她脸烫手。
“快!快喊郎中!”
织墨吓得转头就奔出屋。
与此同时,安平侯平安无事出狱的事已经传遍整个京城,余婉听到消息,惊得直接丢了饭碗就站起:“怎么就没有事了!那她岂不是能去宫宴?!”
余夫人被她吓一跳,转头见到丈夫沉下脸,忙把她拽住坐好,温声道:“你这大惊小怪的性子怎么还不改改,到了婆家也这样吗?而且你急个什么?我给你准备那么多行头,为的不就是让你那日出风头的?你就安心去宫宴,别想太多,一切有我和你父亲在。”
余夫人虽然没有点明什么,可说得自信满满,让余婉不安的心略略回到原位,眼里闪动着激动:“娘,您是不是听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