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显然把自己当做一个对手看待,如果那样做,那就是对自己的侮辱。
今天早课的时候,他拿给了父亲和翰林院的侍讲们看,没人知道这是什么;到中午他又请来已经退职的内阁次辅吴道南,次辅到底见多识广,他看了看说:“这好像是春秋时期,能工巧匠鲁班明的“鲁班锁”
,只是又经过进一步的改进,包含着许多机巧,这是一位大能啊。”
原来叫鲁班锁,终于知道名字了,可是次辅一样解不开,怎么办呢?
他把内宫监的几位监正找来,几个人拿着看了看,面面相觑。
那个年轻的许监正要用大锤去砸,被他挡住了。
他回到元辉殿,躺在床上,拿起设计图本,仔细研究设计图,图纸画得怪怪的,可是从上到下、从前到后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图上的每个细节也标注的清清楚楚,可是安好以后从哪里打开呢,图上可没有说,显然这是来考教他的。
图纸边上标着一行字,说是“初级木锁,打开试试吧。”
看着这句用描图笔写出来的龙飞凤舞的王体字,他是又爱又恨。
不说图,单看这字,没有1o年的功夫是写不出来的,那明明是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岁的年轻人啊!
朱由校既喜欢又烦闷,看着看着竟睡着了。
当太阳移到西窗的时候,明亮的光线正好照在朱由校的脸上。
他翻了个身,感到腰下磕的慌,忙坐起来,屁股不小心拧了一下,觉得身下什么东西碎了——糟糕!
抬起屁股,他笑了!
“鲁班锁”
解开了——毫不费力的解开了。
他高兴的看着变成一个个零部件的“鲁班锁”
,快的组合起来,组合好以后,他用手轻轻一压,抽出最中间的一根木棍,看着其他木棍的榫卯衔接,按顺序一个一个解开了。
他高兴得像个有了新奇玩具的孩子,装上再解开,解开再装上。
他把“鲁班锁”
装在书袋里,快向慈庆宫跑去。
“徽媞、由俭,你们看这是什么东西?”
朱由校冲进来,笑着说。
徽媞正趴在桌子上用描红细笔精心书写《孟子·尽心(下)》篇——她练欧楷已经有些年头了,想写一副好字让父亲高兴高兴,前几天她向父亲夸下海口“肯定能写出一副好作品!”
。可是每天穷忙,一直抽不出功夫,今天好不容易抽出时间,刚写了一多半,被由校哥哥一吓,一个笔划拉长了。
“你看!你看!把我吓得写成什么样子了?着急忙慌的干啥呢?”
徽媞说着话,没注意,一滴墨又滴到了宣纸上。
“完了,这下全完了。”
徽媞沮丧的说。
“没事,你再写一副不就完了。”
趴在桌子上正在啃《论语》的由俭笑着抬头说。
“说的容易!我好不容易写了多半张,快完成了。你看!又得重写!”
徽媞嘟着嘴,一肚子的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