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还真去看了看周围,“这……不好吧?”
她对此深信不疑,而且是真的有点佩服陆长鹤,但也实在搞不懂他神奇的脑回路,怎么会想到纹在那种地方?!
陆长鹤低头凑近她,“有什么不好的?咱俩什么关系。”
“……”
沈离表情复杂,但还是妥协,“那你稍微快点,我怕有人看见你,那到时候你就不用见人了。”
看她担心的样子,陆长鹤得逞了似的低声笑了一阵,给她都笑懵了。
“你干什么呀?突然笑什么?”
陆长鹤止住声音,一只手覆上她的后脑勺,使她脸贴近过来,将外套拉上顶的外套拉链拉下,露出里头领口都遮不住的部分纹身图案。
沈离又惊得张开了嘴。
他稍稍扒开了前襟,露出锁骨处才纹了线的一朵玫瑰。
“那是你咬过的位置,还记得吗?”
沈离将手抬起,小心翼翼触碰在那朵玫瑰上,刚纹不久,大概是出过干血,那一块有些泛红,刺痛着她的眼睛,“疼不疼啊?”
“这才算什么?还要过个一两周去上色呢。”
陆长鹤压根每把这点疼放在眼里,纹的过程都没喊过疼,“本想纹只兔子的,但想了想,你不应该只是只蠢兔子。”
沈离不信他的不疼,纹在锁骨处,本来就脂肪较少,稍有不慎可能还会伤及骨骼,怎么可能不疼呢。
“那……”
她抬起眼,眸含神情注视着他,“于你而言我是什么?”
他眸光聚拢,温和的声音如细雨丝丝,点在人肩头,“野巷里的玫瑰,逆光生长,明艳动人。”
那是生在他心里的玫瑰,在无人问津的野巷子,逆着光,坚韧生长在阴影处,她的盛放永远热烈。
他的想法没有逻辑考究,只是单纯又真诚地认为——
她是玫瑰,她只能是玫瑰。
那样火红艳丽的颜色才配得上她一路的颠沛流离。
沈离记起了那日经过的安和野巷,他说他喜欢玫瑰,把玫瑰插满在那个完全不可能生出玫瑰的地方也在所不惜。
她说他无理。
他便希望那样的逼仄阴暗的地方可以生出玫瑰,像她一样,像她不论处境,不问流言,永远坚韧不拔往上生长。
“……”
沈离眸光暗涌,不自觉踮起脚尖,吻上锁骨处那片玫瑰。
“快快快,要上课了!”
“下次别拉我来了,我以为最后边有什么呢?除了围墙还有啥?”
身后一阵急忙的脚步声渐近,沈离还没及时退开来,一转身直直对上几个已经站在不远处,用着无比错愕的目光看着他们的女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