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桓宇闻言皱起眉,嘴唇微张,犹豫许久之后才问:“你不会是……”
“梁上燕,燕燕……”
齐昭笑起来,抬头看向远处王府的方向,调转马头叫易桓宇去喝酒,等到了地方才回答对方方才的话,“自然不会。本王不过是觉得小梨花讨人喜欢,想年年岁岁与他亲近罢了。”
易桓宇听着这话,刚想说你这还不是对人有那份心思,可齐昭早看出这人想说什么,抬手先拦住了他的话。
只听得齐昭嗤笑一声,说:“至于旁的……一个影卫能有今日就该感恩戴德,你替他想那么多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让你嘴巴贱,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再来最后一次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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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茯苓说徐燕知在家躺着出不来,段南风倒也信了,想着冬日池水冷得不行,徐燕知病了也没什么好怀疑的。
且梦中的徐燕知确实虚弱得不行,仿佛是被段南风按着在浮着冰的池子里待了小半个时辰一般,段南风自然也觉得徐燕知是来不了王府的。
没想段南风与丫鬟刚走两步,便看见府上小厮匆匆跑过来找他,说是王爷不在,徐燕知找上门了,不知该不该先放进来。
段南风先觉得奇怪,这事儿不该赶紧遣人出去问齐昭吗,来找他做什么?
没等到小厮再说什么,段南风又觉得奇怪,徐燕知怎么偏挑了齐昭出门去的时候上王府来,而且徐燕知不是病重吗,这个时候特意拖着病体过来究竟是想做什么?
“不遣人去问王爷吗?”
段南风淡淡回了这一句,他虽觉得奇怪,但也无心去管齐昭的私事,尤其还是跟徐燕知有关。
“自然是遣人去过了,紧赶慢赶过去,回来却是说没见着王爷,该是又去了别处。”
小厮急得不行,一副再不放人进来怕是要死了。
段南风有些烦躁,小厮这般着急定然是因为徐燕知病重不好在外边待太久,可他又不想开口放徐燕知进来。
他总觉得只要徐燕知进了王府的门,梦里的一切就会以另一种方式重现在眼前。
他不想死,所以梦里的事情,一件都不许生。
便是生了,也别想把他留下来当替死鬼。
段南风垂眸想了想,对小厮说:“我过去看看。”
话毕也不等小厮说话,更没去管茯苓阻止自己的话语,快步便往王府大门处走去。
茯苓看着段南风朝王府大门走去的身影,跺了下脚转头瞪了小厮一眼,骂道:“还不快遣人去找王爷!”
小厮对齐昭的私事不过略有耳闻,并不知细节,此时被茯苓吼得一愣一愣的,连忙答应下来便遣人去找。
而段南风在走向王府大门的路上想了许多,他想自己从前是不是太不清醒,昏了头才那般被齐昭贬低折磨还跟在对方身边。
无论是问都不问便要他,还是言语间根本不把他当个人,这些事情在从前的他看来都是十分难过但可以咬咬牙忍过去。
可如今做了那个不知真假的梦,他不想再忍受下去了。
虽不知梦境是真是假,但若是乖巧听话只能换来梦中结局,那他学着不听话一些也不是不行。
段南风暗自下定决心,但这个决心在走到王府大门处看见楚楚可怜的徐燕知时出现些许裂痕。
这是段南风梦醒之后第一次见徐燕知,第一次见对方便如此楚楚可怜,宛若当初陷害他,也宛若梦中装模作样可怜他做替死鬼。
有些东西不是想明白就可以克服的,段南风本就与徐燕知不熟,加之对方每回出现都在给他不痛快。
段南风瞧见徐燕知,只觉得恶心。
不仅仅是心里头不舒服,更是生理的反胃,一瞧见人就有一种强烈的呕吐欲望。
也许是他得了什么怪病,否则很难解释一个人怎么会看到另一个人时连身体都出现这般的排斥反应。
但即便是什么怪病,段南风也不想去如何处理。
排斥也好,也能用这个理由少见对方。
可段南风多少有些高估从未深陷尔虞我诈的自己,在人人长了个玲珑心的世家大族里出来的徐燕知面前,他那点心思完全是不够用的。
完全不是徐燕知的对手,段南风今天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这一点。
段南风走到大门口与徐燕知对视,看着他楚楚可怜的模样,段南风又是一阵反胃。
王府的人知道徐燕知与齐昭是好友,也不敢如何粗暴地拦他,所以站在段南风面前的人还是十分体面,与市井传言里被阻拦在外的情人很不相同。
不过若按照梦中的说法,段南风才是那个见不得光的情人,甚至连情人都算不上,只是王公贵族闲暇时候用来逗弄赏玩的一个玩意儿。
段南风心中对这样的自己生出几分不喜,更是多了几分离开此处的念头。
面前站着徐燕知这样一个人,段南风竟还能分心去想自己什么时候该见见易桓宇。
徐燕知反应很快,见段南风没先开口,自己便直接问齐昭在不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