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自幼两个人一见面就争吵的本能习惯在,慕知意神色不悦看了眼谢昭远:“公主说的对,我送的小金铃铛就是磕碜,”
她看向谢昭远的小白狗:“公主不如丢了罢,也不算冤枉你。”
谢昭远闻言瞬时火冒三丈,气的胸脯起伏:“慕知意!说到底你还是不信我,既然这样,我可以起毒誓!”
谢昭远神色认真,起誓道:“丢你小金铃铛的人是混账!”
反正周围也无外人,也确实是有人将她特意去选的小金铃铛给丢了,而且,适才听了那几位妇人的闲话慕知意心中也有气,跟着谢昭远一起骂:“丢小金铃铛的人喝水被呛,吃饭被噎。”
谢昭远:“穿衣穿反,走路踩钉!”
慕知意:“心神不宁,夜夜噩梦。”
谢昭远:“脸上生痘,屁股生疮!”
……
那十颗小金铃铛毕竟都是送给了身边这些人,是以,两个人虽骂的起劲,却都有在收着,不咒生咒死的,不过,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骂。
也把能诅咒的都给诅咒了一遍。
此刻,她们两人就站在水榭外,早在一刻钟前,裴清允与几位朝中翰林相谈一番后,就来了水榭清闲片刻,此时,他正襟危坐在水榭内的书案前。
手中书卷已有一会儿未翻阅了。
在身后侍奉的一尘时不时的往窗外望上一眼,心中只道:这两位小祖宗可真能吵啊!
那日,他可是亲眼看着他家公子将小狗脖子上的小金铃铛丢给路边乞丐的。
不知他家公子这么清晰的听着人家骂他,心里是什么滋味。
一尘犹豫了又犹豫,上前低声问:“公子,可要我出去一趟?”
裴清允不置可否,只是将手中迟迟未动的书页翻动了一下,也是这时,慕知意站在谢昭远的对面,恍然间注意到了水榭内的人影,正骂的起劲的嘴突然停了下来。
对谢昭远道:“别骂了。”
谢昭远骂的太痴迷,以至于都未注意到慕知意的目光,依旧扯着嗓子道:“为何不骂了,你信我了?”
慕知意看向她,压低了声:“水榭里有人,好像是——裴怀瑾。”
谢昭远大喊:“什么?怀瑾哥哥!”
慕知意:“……”
她一直压低了嗓音,谢昭远是丝毫不在意,慕知意凝眉看了她一眼:“谢昭远,你吼什么!生怕别人听不到吗?”
慕知意说完,打算撒腿跑。
她一点都不愿意看到裴清允。
她转身就要走,正巧这时,身后水榭的雕花木门被推开,裴清允一袭墨色宽袍长身玉立,自屋内走出,眸光落在慕知意身上,谢昭远又一把扯住慕知意,问她:“你这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