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没再回过头,周嘉蘅嗓音带着惯有的不耐,“你还不走?是打算在这看门?”
还有怼她的闲心,看来是没什么大事。
姜抒以悄悄翻了个白眼,然而却在收起电脑的间隙,瞄见他僵直的背影和被白炽灯照得有些透明的侧脸。
“……”
她叹口气,将记本往包里一放,站他身后轻戳了下他的后背。
“要去医院吗?”
周嘉蘅下意识转过身,恰好对上她的目光。
只一眼,他就知道,姜抒以什么都知道了。
他们之间,太过熟悉了。
有时候只需要一个很微小的表情或者动作,就能怼彼此的想法十分了然。
就算是分别六年,最基本的本能还是刻在脑子里的。
“不需要,吃药就行。”
他垂头,在剧烈疼痛的影响下,声音仍旧与平日里无二。
“药在右边第二个抽屉里。”
姜抒以闻言,几步过去拉开抽屉翻找了一番,只现了一个空的药瓶,里面本该装着胃药。
也就是说,他是因为没按时吃晚饭所以犯病了。
意识到这个,姜抒以不由得气笑了。
他这人到底是有多欠?
宁愿让自己犯胃病都要把她拉过来改稿?
他到底是在图什么?
算了,怎么说他现在也是个病人。
她总不能去跟一个病人计较。
“你是有多忙?”
于是姜抒以拿出药瓶在他面前晃了晃,颇为无奈道,“连药吃完了都不记得?”
话一出口,语气中的惯意连她自己都愣了下。
不过是刹那,她直起身,顺手将空药瓶放回去,若无其事地说:“走吧,我载你去医院开药。”
“不用了。”
大概是因为被拆穿了,周嘉蘅干脆连装都懒得装了,一手摁住胃所在的地方,嗓音沙哑又虚弱。
“我家有药,你送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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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收工后荒凉一片的写字楼,深灰色的小车穿梭在熙攘的商业街里。
晚上九点多,商业街酒吧的活动还没开始,不少人已经拿着便利店里买的酒,站在各种吧前喝酒热身。
趁着前方红灯,姜抒以偏过头,目光落在合着眼休息的周嘉蘅身上。
他一上车就闭了眼,大抵是痛得太厉害了,那只手一直捂在胃部没拿下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