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希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半晌没有动,他只是轻轻将双臂支撑在桌面上,双手相合抵在嘴唇前,眼眸沉沉,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时传来敲门声。
“维希,你在里面吗?”
是洛南依。
笼罩在维希周身的阴霾似乎一瞬间散去,他立刻露出温柔的笑容,“我在,南依姐姐。”
房门推开,洛南依拿着她的银针木盒走进来。
维希:“是午休的时间到了吗,南依姐姐?”
洛南依:“嗯,我们是在这里还是回卧室?”
维希的脸颊微不可查地红了一下,“在这里吧。”
除了最开始那几次施针位置主要集中在头部,最近洛南依针灸的位置有很多都是在后背上,这就意味着,维希需要脱掉上衣,在洛南依面前完全赤裸着上半身。m。miaoshuzhai。
第一次需要脱衣服的时候,维希没有心理准备,就在卧房里让洛南依针灸,结果那场景总是忍不住让维希想入非非,他觉得这是对洛南依的不敬,从那以后就只肯在书房里“午休”
。
书房的落地窗边摆着一张长长的软塌,维希背对着洛南依,开始解衬衣的扣子。
“维希,其实去卧室里会比较舒服。”
洛南依瞥了一眼那张软榻,总觉得没有软软的床舒服。
“不用了,南依姐姐。”
维希的脸颊更红了,迅脱掉了衣服,乖乖趴到软榻上面。
本身就有欧洲人的血统,维希的皮肤白得不像话,在阳光下一照,更像是能光一样,晶莹剔透,吹弹可破。
任凭一个女性坐在这里,都会为这美好的少年胴体感叹,然而洛南依却像个完全不解风情的修女一样,面无表情地打开木匣子,眼也不眨地将那一阵阵银针扎在少年光洁的皮肤上,毫不怜香惜玉。
室内安静得可怕,维希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在狂跳。
洛南依施针的过程中自然会密切观察维希的状态,她立刻察觉到异样,“维希,你的心跳好像有点快,是不舒服吗?”
维希脸是背对着洛南依的,因此洛南依看不到他此时已经红得不像样的脸:“没,没有,南依姐姐,我很好。”
心却跳得更快了。
洛南依皱眉,伸出手探了探维希的后颈脉搏。
感受到那微凉的,柔软的触感,维希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嗯?奇怪,是我哪里下针的位置不太对么?”
洛南依自言自语,俯身仔细观察银针的落针位置。
她这样一靠近,呼吸轻拂过维希裸露的背部,引得他一阵颤栗。
不行,太近了……
真的靠得太近了……
几乎要无法控制。
“南依姐姐!”
维希忽然大叫一声,坐了起来。
洛南依吓了一跳,神情紧张,“怎么了?哪里觉得痛么?”
维希在猛然坐起的一瞬间,觉得眼前倏然明亮,世界骤然清晰起来,他看清了那张近在咫尺的,属于少女的脸。
黑黑眼,柳眉弯弯,有种难以名状的,令他感到窒息的美。
他的目光不自觉落在那两片红润的嘴唇上,心脏再次狂跳起来。
然而眼前又是一暗,视力恢复成之前的样子,就好像刚才生的一切只是做梦。
维希微微喘着气,有片刻的失神。
洛南依担忧地摸了摸他的额头,“维希,你怎么了?刚才感觉到了什么,告诉我。”
维希深吸一口气,终于恢复了冷静,“没什么,南依姐姐,我就是好像刚才突然看得特别清楚了。”
洛南依很惊喜,“真的吗?是有多清楚?”
维希:“非常非常清楚,可是只是有短短一瞬,就恢复了原样。”
随着这些天的针灸疗程进行,维希的眼睛状况一天比一天好转,只是若想彻底恢复,还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洛南依知道这急不来。
不过此时听维希说刚才一瞬间突然看得特别清晰,洛南依又开始埋头研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