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惊讶的睁着眼,脸皮微红,左右看了看吃惊的人们,愤然抽出腰间短刃,喝道:&ldo;黄口小儿也敢大放厥词,姑奶奶非给你点颜色瞧瞧!&rdo;那柄短刃挂在她腰间,只是明晃晃看起来十分可怖,但这女人捏住刀柄后,短刃立即寒芒暴涨,犹如出鞘利剑。任谁都不会怀疑,现在这短刃,能毫不费力的隔断这个年轻人的脖子。看见她想出手,两个大汉大声道:&ldo;贼,你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算什么本事?难不成只因为人家看穿你是个老婆子?&rdo;女人气得大喊道:&ldo;我是老婆子?姑奶奶年轻得很!&rdo;大汉道:&ldo;江湖上谁都不晓得贼的年纪,有的说你二十多,有的说你四十多,竟还有人说你才十七八。原来你已经三十五六了,让人一看便看出来。&rdo;女人虽然知道他们是故意气自己,还是忍不住狠狠瞪着他们生气。想到就是那个年轻人揭穿的,更是怒火中烧,又羞又恼,挥刃刺向年轻人。这个年轻人脚步虚浮,一看便是毫无内力的人,但好在他身体十分灵巧,一侧身,避开了那一刃。女人想不到这个没武功的年轻人身形如此灵活,一挥刃,又要刺。年轻人不退反进,上前一大步,一手托住女人的手肘,另一手在她腰后和前胸疾拍了几个地方。这几下既快,又不像任何点穴功夫。只是十分有效的样子。女人猛的一软,瘫在地上,靠着壁,双手捂住脸,耳根通红。她一双修长笔直的腿绞在一起,闭着绷紧,口中发出细小的低吟声,身体不自然的颤动许久,才随之软趴趴的放松了。这是哪门功夫?如此巧妙。正当旁人疑惑时,女人却一撑身体,手掩着脸,站起来就飞身出了茶棚。年轻人看着她的背影,莫名叹了口气。那两名大汉看见自己追了许久的人跑了,顾不得许多,往桌上拍了几枚铜钱,也急匆匆追着出去了。这时,年轻人又向跛脚老汉问道:&ldo;老丈,这是桐城附近吗?&rdo;老汉答道:&ldo;不错,往南走三十里就是桐城了。&rdo;年轻人道:&ldo;方圆十里有几家茶摊?&rdo;老汉道:&ldo;止我一家。&rdo;年轻人道谢,又看了看茶棚里的人,把目光停在角落里那两个男人身上,那两个人竟也在看着他。他走了过去,一拱手道:&ldo;两位兄台打扰了,敢问你们可是在等人?&rdo;那穿月白衣衫的人笑嘻嘻的一指旁边的凳子,道:&ldo;请坐吧,我们要等的,应该就是你了。&rdo;年轻人也不客气,坐了下来,道:&ldo;在下韩雁起,这是信物。&rdo;他又从袖中拿出一块玉佩晃了晃。月白衣衫的人只轻轻扫了那玉佩一眼,侧首看着蓝衫人。蓝衫人也只搭了一眼,点头道:&ldo;真的。&rdo;月白衣衫的人这才回礼,笑道:&ldo;韩兄好,在下明盛兰,这位是杨意。&rdo;他又指了指蓝衫人,蓝衫人颔首以作回应。韩雁起蹙眉道:&ldo;恕韩某失礼,家师对韩某说,只有一个人来。&rdo;明盛兰道:&ldo;这不是……出了点意外,韩兄放心。我这兄弟身手好得很,绝不拖后腿。&rdo;韩雁起从师父口中得知,此次与他同行的是誉满天下的神捕。他现在见了这人,心中不由暗想,怎么这样爱笑,也能镇得住人吗?只是这话他自然不会说出来,十分友善的朝杨意笑了笑,道:&ldo;杨兄,这一路,就要多仰仗两位了。&rdo;明盛兰道:&ldo;我说雁起,我有个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rdo;韩雁起道:&ldo;请讲。&rdo;明盛兰道:&ldo;我也算是行走江湖有些年了,见过的武功招数很多,可独独不知道你方才制服齐眉‐‐就是那女贼‐‐的那一招是什么,难道这是你的师门绝技?那个齐眉可是颇有名气的飞贼呢,身手不错的,你看起来一点武功也没有,竟然一招便搞定她了?&rdo;韩雁起羞赧的道:&ldo;不,也不是什么绝技……&rdo;明盛兰笑眯眯的道:&ldo;那能说说吗?我只是好奇而已。&rdo;韩雁起想起出门前师父说过,不要随便和人讲自己学的什么东西,还说过一路上要听他那位朋友的徒弟的话,那是个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