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病情发展的厉害,医生也没什么办法了,就是治疗也只能延长一段时间的生命,还受罪的很。
宋父在床上痛的难受,说什么也不肯治疗了,赵菊花在一旁看着丈夫难受的样子,拍板道:“好,咱们不治了,咱们回家。”
落叶归根落叶归根,在家乡待了一辈子,难打临死却要死在外面吗,还是受着罪死去吗?
回到家里的宋父,身体却好了一点,神志也清楚了许多,不过他到底病入膏肓了,在床上躺了三个多月,最后还是不行了。
宋招娣接到电话,收拾了一番,就开车回了老家。
这个地方,她得有多长时间没回来过了,上次回镇上,还是给明湛办户口的时候呢。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里也有了变化,起了不少新房子,路看起来也好很多了。
宋招娣按照记忆,把汽车开进了村,停在路边。
街上几个正玩耍的孩子,看到汽车都好奇地站在那边张望,还有几个老人也都好奇地看过来。
这里不是省城,一年到头也看不到几辆汽车,这个汽车也不知道是来找谁的,停在了这里。
宋招娣提着包从车上下来,几位老人一愣,纷纷说道:“这人是谁啊,我怎么觉得有些眼熟。”
“我也觉得眼熟,这好像以前经常见到啊。”
有个眼睛好的老太太,疑惑道:“这,这不是招娣吗?你们仔细瞧瞧,到底是不是。”
看着宋招娣拐进了胡同,一个老人就说道:“对,这就是招娣,你看她不是进了石头家的胡同吗?这真的是招娣啊。”
“对对对,这就是招娣。”
“招娣得十多年没回来过了吧,她当初离婚后离家出走,这么多年没回来,都以为她在外面出了个什么事了呢,原来是做了大老板了,都开上汽车了。”
“怎么成了大老板也不回家来一趟啊?”
几个老人开始说起招娣从小到大的事情来,可就是理解不了她为什么不回来。
宋家的房子已经不是原先记忆里的泥土房了,变成了气派的砖瓦房,宋招娣推开门走了进去,院子里玩耍的一个孩子见有陌生人来,立刻撒开脚丫子跑进了屋子。
很快,屋里就出来好几个人,纷纷跟宋招娣打招呼。
宋招娣按照记忆里的跟人打了招呼,一起进了屋。
赵菊花正守在丈夫身边,见到宋招娣回来,抹了把眼泪:“招娣,你总算回来了,你爹就等着你呢。”
宋父已经瘦得就剩下一把骨头了,见到这样的父亲,宋招娣不知道该是个什么心情,难受,是有的,怅然也是有的,还夹杂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爹,”
宋招娣喊了一声,眼圈就红了。
“嗯,嗬嗬。”
宋父喘着粗气,意识还是清醒,他伸出手来,抓住了宋招娣,说道:“招娣,你,你,你,来啦。”
宋招娣点点头没说话。
宋父的眼里有了光彩,却没再说什么。
宋招娣的手还被攥着,说了几句话,就把手抽出来站到一边,什么都不说了。
几个姐姐都在,大姐找了个功夫把几个妹妹叫出来,商量父亲的丧事该怎么办。
“咱爹眼看着就不行了,这葬礼的事也得准备起来了,按说这葬礼的钱该石头铁头出,咱们姐妹几个上礼钱买点炮仗什么的就行了。你们说说,咱们该拿多少礼钱?”
姐妹几个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宋招娣站在边上不发一言,直到宋秋云问她:“招娣,你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