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晌午,齐斐聿才彻底清醒过来,他伸手探了探自己的脉,和以往毒后一样,虚浮无力,他又试着调动自己的内力,丹田里不出意外的一片虚无。
齐斐聿认命地躺在床上,虽然每次毒后都是如此,但他依然不放弃地每次毒之后都试着将上述行为重复一遍,每次心里都忍不住期冀,万一呢?可惜现实总是让人失望。
齐管家进来现齐斐聿已经起来,忙拿过大氅给他披上,王爷毒过后身子总是比寻常人虚弱,这会又正是寒冬,可不能冻着了。
齐管家伺候完齐斐聿穿衣,才退到一旁请罪道:“奴才愚钝,昨儿不小心在谢公子面前透露了您的身份。”
齐斐聿摆手,叹了口气,道:“无妨,谎言总归是要被拆穿的。”
说完似是又想到什么,轻叹一声便悠悠向外走去,他要去审审昨天那两个人了。
示意身边的狱卒退下后,齐斐聿裹着大氅慢慢踱步到关押着昨天那个男子的牢房,如老朋友一般与他谈到:“我们也算是打过两次交道了,还没问过你的名字?”
那男子缓缓抬眸看了他一眼:“魏铭恩。”
“铭恩。”
齐斐聿默念一声,轻笑道:“给你取名的人寓意很明显啊。”
“有恩自当铭记。”
魏铭恩语气平常,听不出一丝波澜。
齐斐聿闻言倒是浑不在意地一笑,施一恩,图多报,施恩的目的就不单纯了。
“说说吧,你们是什么人,在这做什么?”
魏铭恩不说话,只依旧闭眼盘腿打坐,浑然不理他的提问。
“你好像忘了,不问你,我还能问兰鸢姑娘,如果你觉得让她熬大刑是个不错的想法的话。”
齐斐聿勾勾嘴角,语气依旧轻柔和缓,说出的话却没那么好听。
魏铭恩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清秀的人,此时的齐斐聿穿的有些厚实,却依旧站的挺拔,见他看过来也不躲避,直直地与他对视。
魏铭恩却觉得有些看不透他,这个齐大人眼神冷漠,可魏铭恩却觉得,这冷漠下,还藏着什么其他东西,这个人,好似习惯了把自己藏起来。
“我们是南平国的人,来这里。”
魏铭恩顿了顿,看了齐斐聿一眼,他眼神毫无波动,想来是早已知道了,这才继续说:“刺探情报,顺便搅乱虞国。”
齐斐聿嘲讽道:“像根成精的搅屎棍一样。”
又问道“她呢?假扮兰鸢姑娘的那个人。”
“她叫萧若月。”
齐斐聿危险地眯起眼:“萧?这个姓可不简单。”
这可是南平国国姓,这个女人身份可不简单啊。
又问道:“具体怎么做的。”
魏铭恩摇头:“我不知道,我只负责杀人和保护她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