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
「友盡!」
一號囂張大笑。
另一頭,符盛藍和簡一鳴走在一起就沒有那麼歡樂了。
符盛藍不說話,簡一鳴也不敢嗶嗶,他這個被抓個正著的壞學生正觀察符老師的表情。
完了,沒有表情,他是不是很生氣啊?
應該不會很生氣吧?我就提前了五天回來沒告訴他,差不多三周沒有練琴,兩周沒有看資料,一點暑假作業都沒做……簡一鳴自己數數,突然發現問題好像有點嚴重。
他已經忘了以前暑假的自己都是最後三天趕作業,一個假期不練琴,天天打遊戲修仙打球出去玩的事情了,這個暑假過得比上課的時候還要勤奮。
鹹魚被逼得滿腦子學習,不容易。
而符盛藍則在想在球場上的簡一鳴。
男生好像走在哪裡都是發光體,在學校里到處都是和他打招呼的同學,在球場上也是理所當然的球隊中心,他們得分了會找他慶祝,失敗了會找他安慰。符盛藍對排球沒有研究也能看出來,整支球隊的進攻防守都是以簡一鳴為節拍器運轉,看球的人第一眼就會看到他。
剛剛站在他旁邊的還有一個看起來像是教練的中年男人,不過人只是很沒品地在體育館抽了根煙之後就離開了。
符盛藍突然意識到,簡一鳴和他不一樣,簡一鳴就算不彈琴,不走音樂的職業道路,他未來也會有很多可能性,不必非要擠演奏家這條獨木橋。
尤其是簡一鳴看起來也沒有那麼地喜歡鋼琴。
自己作為朋友,應該要為他高興才對的,但是……
符盛藍垂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打排球的簡一鳴很好,自由和朋友玩耍的簡一鳴也很好,但他更喜歡坐在台上那個他,在聚光燈下眉眼沉靜,有著乎年齡的成熟,還有他的鋼琴……
符盛藍已經不止一次被他的鋼琴打動了。
他還沒想好,後面就傳來了簡一鳴的聲音。「抱歉盛藍,我提前回來了沒有告訴你,雖然這麼說也是找藉口,但是……我一定會好好練琴的!你不要生氣了,原諒我吧!」
符盛藍想說很多話,張了張嘴卻只能說出來:「我沒有生氣。」
完蛋了,真的生氣了。
簡一鳴把自己代入了一下:說好一起練琴的小夥伴騙人就算了,還干危險運動。
打排球也不是很危險吧?
可能有一點點?
但他不可能一輩子都不打球吧……
簡一鳴見過有些音樂家會小心翼翼保護手指,平時所有危險動作都不做,別說拿到切菜做飯了,連罐頭都不開。
可是他覺得他做不到,他喜歡打球,喜歡做飯,喜歡很多對於手指來說都屬於「危險」的活動,他沒辦法為了鋼琴就放棄這些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簡一鳴只能說:「那我們周三碰頭合奏?」
符盛藍斜了他一眼,「不是明天嗎?」
今天才周日。
簡一鳴眼神劃到另一邊,「我再看看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