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一走,花厅里一下子就变得空旷起来。
秦真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坐回了椅子上,忍不住笑道:“父王,您方才演的也忒夸张了些,他都要生疑心了。”
“谁说本王是演的?”
秦良夜怒道:“那姓楚的小子可千万别落到本王手里,不然打断他两条腿都算轻的!”
秦真顿时无言以对:“……”
您可歇歇吧。
以楚沉如今的心机城府,元珏都未必能拿他怎么样。
不过话说回来。
怎么样,楚沉都是因为她才进的京城,若是真的出了点什么事,以后这就算是她亏欠了楚沉的。
再加上先前那些个定情盟约什么的,这就可算不清了啊。
“真真?”
“真真!”
秦良夜见她忽然出了神,当即提高了音量喊了好几声,“你在想什么呢?为父喊你也不应声。”
秦真被他喊得稍稍回过神来,心思却还全都系在死对头身上,喃喃道:“在想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楚沉的?”
秦良夜愣了一下,满脸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没……”
秦真猛地清醒过来,连忙否认道:“没什么,就是赶了好几天路,有些累,好似有些不太清醒。”
“累着了?那赶紧找大夫来瞧瞧。”
秦良夜很是紧张她的身体,说着便喊外头的小厮去请大夫来。
秦真有些无奈,连忙道:“不用请大夫,我歇一歇就好,父王也早些安寝吧,明日进宫还有得受累。”
“唉……”
秦良夜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都是为父无用,否则你也不用这般劳累。”
“父王说的哪里话。”
秦真见状,又耐着性子安抚了他好一会儿,夜色逐渐深沉,这才把人劝回去歇下了。
秦真也回到了年少时居住的临风落榻,侍女们伺候着她歇下,罗帐缓缓放了下来,屋中的烛火也吹灭了。
她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脑海里却不断地浮现楚沉那样惑人心神的脸。
也不知道这厮成天都在想些什么?
明日宫宴应该会遇上吧?
这次也不知究竟都有谁进京了,到时候见了面再看看局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