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说琴瑟和鸣,花开并蒂,枝繁叶茂,白偕老。”
吉安真是服了他了,不是死鬼,就是死同椁。
“我记住了。”
她每说一词,楚陌心就跟着蹦一下,一口噙住她的唇,吸取她嘴里的甜。会与他这么甜的话,嘴里一定是藏了蜜。
行进半个时辰,马车靠边停下用饭。申时初抵达东溪镇,吉诚已在镇外等着。
见着人,吉安竟生欢喜:“大哥。”
以前从未有过这般感觉。
“嗳,”
吉诚笑呵呵的,瞧小妹脸色红润,放下心了:“昨日我们回时,善之说今日早上寅时出。我估摸着差不多这个时候到,还真就准了。别下来了,赶紧回家。家里爹娘正等着,一上午来回跑了十多趟,外头就不能有丁点动静。”
吉安鼻酸,眼里滑过晶莹。
枣余村头吉家,吉孟氏正看着端坐在小凳上的小孙女:“你指头顶着布,针还往顶着的那处戳,戳到手了。”
老二给她找的好活,教他闺女女红。哎呦,她就没见过比她小孙女手更拙的了。教了两天,她盯着,小丫头还老把自个戳得眼泪巴巴。
“奶,欣不喜欢爹了。”
欣欣吸溜一下,小脸更丧。
“不喜欢你爹,你也得学。”
吉孟氏来到她身后,将人拉起,自己坐下抱着她手把手地教:“咱不求有多精,但总得会一点。日后能给自己缝件衣裳,纳双鞋底就行了。”
欣欣窝在她奶怀里,泪眼盯着布,小手被包裹着:“奶,姑走亲戚怎还不回来?”
缓了两天,吉孟氏心里除了空,没那么难受了:“你姑不是走亲戚,她是出嫁了。以后你去你姑家,那才叫走亲戚。”
“出嫁是什么?”
欣欣好奇。
“出嫁就是…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吉孟氏眉头蹙了下,停下手,抬头看向外。她好像听到车轱辘声了:“老头子,是不是丫儿到家了?”
闻声,吉忠明立马从西屋里走了出来:“我去瞧瞧。”
快步向院门,院门敞着,一步跨出就见高头大马到村头了,立马欢喜道,“到家了到家了。”
真到家了?吉孟氏夺了小孙女手里的碎布头,扔回针线篓里,牵着她:“走,我们迎你姑去。”
走到西厢三房门口时,正好遇着老三和出来倒水的樟雨嬷嬷。
樟雨嬷嬷见奶孙两往外,笑道:“老太太,让老爷领着二小姐去迎就可。您和老太爷还是该坐家里等。”
吉孟氏没理,自家不是什高门大户,没那么多劳什子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