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也不会在话里带了哭腔。
苏眠将手中的剑抵上了非烟的喉咙,又道:
“贪生怕死,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非烟虽然吓得腿脚发抖,但对于这话她并不认同。
苏眠道:
“四年前,你存心谋害家主,差点让家主走火入魔,家主饶恕你已是仁至义尽。”
并非如此,四年前,家主练习功法恰巧赶上了三伏天,非烟向来心思细密,于是她常常趁着夜黑风高去给家主房里送冰,这样一来家主便不会觉得热了。只可惜那功法遇不得寒,这冰一送倒让家主险些走火入魔。
想到这儿,非烟只觉得有苦说不出,她的确是做了坏事,但她的确不是存心的啊!
“我不是故意……”
“还有两年前,你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竟给家主下了药,让家主的内力消失了小半个月,家主也并未苛责你,只是罚你闭门思过。”
也并非如此,两年前,非烟听说家主要去参加一个极其危险门派比武,可这样的事哪能让家主亲自出场。于是非烟想出来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只要让家主的功力稍稍消失那么一会儿,这个门派比武就得轮到武功稍稍逊色于家主的苏眠前去。如此一来,家主的安危保住了,同时也让令人厌恶的苏眠置身于危险之中,两全其美!
“这个……”
“像这样的事情,你做得太多,我数都数不过来!”
非烟只觉得冤,她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守护着家主啊,怎么就沦为他人口中的恶人了呢家主可是对她有救命之恩,这恩情可是仅次于她性命的东西!
“而如今,你这个小人竟把主意打到白玉剑谱上来了。此等小人,家主当初就不该救她回来。”
说着,苏眠朝坐在正堂上的人望去。
苏眠在等一个答复,等一个关于非烟这个小人是死是活的答复。非烟也悟出了苏眠眼神中的意味,她立刻抬起了一双泪眼朦胧的眸子,朝着坐在正堂上的人摆了摆头。那神情、那模样清清楚楚地写着“无辜”
两个字。
而坐在正堂之上的人,正是那个多次被非烟误伤却又多次原谅非烟的倒霉鬼——姜仪。
从始至终,她还未曾说过一句话。非烟那双泪眼婆娑的眸子并未让她动容,她穿着一袭白衣端坐在那儿,像极了寺庙中的玉菩萨。姜仪就是这样,无时无刻透露着一种毫不费力、不顾他人死活的高贵优雅。
姜家家主姜仪年少成名,不仅使得一手好剑法,还偏偏长着一张清冷的脸,时时刻刻都是这般高贵端庄的模样。
说起年少成名,就不得不提天水会。天水会是武林门派每隔三年的切磋大会,比的就是哪家技艺高超。那时武林中姜家剑术并不出挑,可以说是鲜为人知,所以姜家参加天水会并不够格,不过在六年前的天水会,姜仪私自去了。
但她本意只是去看看这武林中的功夫,到底是谁家最厉害。天水会何地举行、何人参与都是在秘密中谋划好的,只有那几个大门派之间会互通消息,但这样严密的天水会偏偏在六年前出了纰漏。若是只放进来了像姜仪这样的“小人物”
也就算了,可是跟着一起进来的还有令人闻风丧胆的“臭虫大人”
。他不出所料地在天水会大闹一番,还将几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侍捆在柱子上,扬言道:“你们这些个破门派,搞比武还要带女侍,看我不把她们烧死了。”
臭虫大人就是这样,说话没头没脑,没前没后的,比武为何不能带女侍,为何带的女侍要被他烧死,他也未曾向门派的大人物们解释清楚,只是将手中的火把靠得离女侍们越来越近。女侍们早已哭得梨花带雨,只是台下的这帮人并没有救她们的意思:“果然是臭虫大人,只会干这种事,只是可怜了那些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