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玉察觉到他们的目光,回过神来转身看向他们。
她见白清风在谢兰璋耳边说了什么,之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离开了。
“你身上的伤没事吧?”
等到谢兰璋走到他身前,她礼节性的询问。
他伸手把落在她头上和肩膀上的花瓣拿下来,笑着说道:“没事,都是皮外伤。”
他单手负于身后,转脚朝着外面走去,“走吧,去见见姜树。”
当时姜树只说要见他,高明玉不知为何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跟着他一起去见了姜树。
看到他们两个,姜树也不惊讶,让他们在院子里稍等,进屋子里拿到一个木盒子。
“这是我自己做的信鸽,遇到你搞不定的事就用他来通知我。”
姜树没有任何情绪的把盒子递给谢兰璋。
他并没有立刻接过,狐疑的打量那个木盒子,“你居然这么好心?”
对面的人冷着脸把盒子直接塞到他的怀里,“我是怕你死了之后,只剩下师父一个人,我可不想看到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谢兰璋笑了两声将盒子妥善收好,“知道了,肯定会活着回来,这次也没你想的那么危险。”
高明玉就现在旁边看着,在来的时候她就察觉到,虽然表面上两个人不合,其实背地里都很关心对方。
“高姑娘,你也要跟着他们一起去吗?”
姜树不再搭理他,视线转到她的身上。
闻言,她点了点头。
“玉壶哨谢兰璋应该给你了吧?”
她从自己的怀中拿出来,放到手心里,“这个吗?”
扫了眼她手上的东西,姜树点了点头,“就是这个,遇到危险你吹响这个玉壶哨,会有大鹏鸟接你回来。”
本来高明玉还不觉得紧张,但是瞧着姜树有种交代后事的感觉,她手心不自觉沁出一层汗。
她端详着手中的玉壶哨,只觉得很神奇。
谢兰璋在旁边打断他们两个,“你跟我说,到时候我告诉她就好了。”
他说着来到高明玉身前,隔开他们两个。
姜树无语的盯着他,“你要是想要,可以让师父再送你一个。”
“不用了,我们先走了,等师父来了你跟他说一声,我们可能就不回来了。”
听到他可能不回来,姜树眼睛亮了一瞬。
他们三个带着行囊重新出发,下山比上山快,上山用了将近一天,下山半天就到了山底。
离开前留下的马还呆在那里,看到他们比离开前还要兴奋。
男子最后还是跟着他们下山,“你们可一定要保护好我。”
这一路上他说了不下百遍,几个人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高明玉从马前走过去时,无意间对上了它的眼,她眉头皱了下。
“明玉,你愣着干什么,我们得快点走了。”
白清风上马车前见她站在马前不动,对她招了招手。
她应了声,收回视线快步走上去,“我们的马应该没人动吧?”
男子累的摊在马车里,“这里荒山野岭的,谁会想不开来这里。”
谢兰璋对她摇了摇头,“没有,我一直派人看着。”
得了他的话,高明玉也没能放下心,但是这么多人都在,应该是不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