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嫩草长势过于茂盛,许久没尝鲜的他一下吃得太急,剌到了嗓子,所幸嫩草咬出的汁水甘美,给他解了些馋,之后更是整个人跌入嫩草垛里,随着草浪起起伏伏。
南若攀着少年的肩膀,心道一米九的个子没白长。
久违的酣畅淋漓。
唯独有一点——
南若一巴掌将夏侯治凑来的嘴巴拍开:“别亲我!”
“你快把这毛病改了吧。”
他一脸嫌弃,“你不恶心,我还恶心呢。”
眼皮耷拉,若无其事道,“这辈子可没什么病了吧?”
夏侯治安抚地捏了捏他收紧的手:“没有,身心健康,不信我可以去医院开证明。”
南若心底一松,安心享受余韵。
夏侯治帮他揉捏腰部,心里盘算着今后得拉着一起多锻炼,若哥儿上辈子的百病不侵显然没一起带过来。
南若心情平复,开始算账了:“说吧,怎么没来找我?”
夏侯治手一顿。
南若扭头:“别说什么才想起来的话忽悠我。”
刚刚看到他那副表情可不是当场突然想起,分明是意外竟然会碰见,显然他是知道他回来了的,知道却不来找他……
“说吧,还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
夏侯治躺下来:“我看到你写的故事才想起来,不到一周,我去找过你,我……”
南若就叹了口气,明白他的症结在哪了:“猜猜你走后我活了多久?”
夏侯治迟疑。
南若:“我活了一百一十六岁,长寿吧。”
夏侯治一震,胸腔里满满的惊与悔,红着眼将人抱住:“对不起。”
想到若哥儿独自活了五十三年,痛得他连呼吸都艰难起来。
南若抚着他的背笑道:“说什么对不起,我自己想活着还能怪你不成,是我贪恋权势不想走,跟你无关。”
那个时候他若一走了之,他们之前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说起来还是郑繁的锅,她自由之后一下子放飞了自我,她脑子里有全套的理论和详细的知识,到了苏律后便友情大放送,她料准了他们没法立刻推行,借着这个时间差,将各种明往她那帮“娘子军”
头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