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夜黑的很快,说黑就黑了下来。
张平安随着镖队,慢慢的走在牛行街上。
街面上,两边的店铺里,冒出了星星点点的灯火。
整个汴梁,在点点灯火下,犹如天上繁星缭绕一般。
街上,不时可以看到,推着车子或是挑着担子的小贩们。
张平安听韩五说过,牛行街过去不远,便有不少瓦子,每到夜里更是热闹非凡。
各种的瓦舍艺人,会在瓦子里展示各自绝技,杂技,曲艺、药傀儡,弄虫蚁。。。。。。
汴梁的娱乐活动大多汇聚于此,让整个汴梁的人趋之若鹜,都怕去的晚了,占不到好位置。
摸着黑,张平安随着镖队,进了镖局。
一堆的琐事,安置车队,整理货物,分赏钱,出门忙了几个月,还得好好的安抚下镖局众人的情绪。
特别是周总镖头,不但要处理镖局的事情,借着关系运进城里的货物,也得找机会处理掉,镖局上下,能不能过个肥年,就指望这一趟货了。
自从回了镖局,几日来,周总镖头等人,忙的团团转,草草交待了韩五几句,连日常给张平安几人的授,课都停了下来。
好在韩五人虽泼,但还靠得住,张平安几人被安置的妥妥帖帖,安心的住了下来。
镖局里的众人,自从到了镖局,各个归心似箭,可镖行规矩在,你在急也得按规矩来。
早起、练武、吃饭、睡觉,又成了张平安的生活的主旋律。
日子很平谈,但张平安却感到异常的充实。
能吃饱饭,顺便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便是他最大的愿望。
汴梁城虽然繁华,对人也有着难以想象的吸引力,偶尔隔着墙壁传来的喧闹声,如同隔靴搔痒,弄得人心里头都痒痒的。
可张平安身为镖头,又是几人的结义大哥,虽然不能帮上镖局啥大忙,也要尽量安抚住几个小的,不给几位师傅们添麻烦。
张平安在镖局里闭门苦练武艺,也不管韩五和张小七恨恨不平的眼神,反正每天都叫上他们三个,一天不拉。
生活安逸,纵然让人感到舒适,可身为镖师,挣得就是刀口舔血的卖命钱,手上功夫要是差了,早晚是个死字。
什么事情都能作假,唯独自个儿手上的本事假不了,与人交手,分的是生死,可没人会迁就你。
长兄如父,韩五他们几个还小不懂事儿,张平安不准备惯着他们,该操练就狠狠的练,绝不手软。
什么?
不服气?
那就先问问张平安手上这对拳头,答不答应!
胜得过,你们几个随意!
不行,你就继续练着吧!
一早上,又是一阵苦练。
张平安擦擦汗,拄着长枪,遥望着远处。
只见天上白云渺渺,远处寺庙内铁塔拔地刺空,风姿峻然。
汴梁的一切,真的和老家不一样啊!
这半年的光景,经历的一切,让张平安觉得自己犹如梦中一般。
“平安,怎么了?闲不住,想出去逛逛啦?”
在张张平安呆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得,李敢忽然就过来了。
张平安不敢怠慢,连忙上前行礼道:李师傅,没呢,就是练武累了,歇会儿,随便看看,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大个的铁塔!”
张平安拿着手比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