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待张平安拒绝,程万里直接塞进了他手里,径直往大厅里走去。
不过,人都走了,张平安只好收下了压胜钱。
想想,一把年纪了,还领压胜钱,怪不好意思的!
正月里,镖局放了大假,没人了,所有活,都是他们哥四个先干着。
张平安还得去厅里看看,要不要端个茶倒个水什么的,可不能失了礼数。
张平安紧走几步,赶上了程万里。
他不想收程万里的钱,更不想和程万里多接触。
说不上来的感觉吧,总觉得程万里这人,看不透,不怀好意。
只是感觉,野兽一样的直觉!
自从落水以后,自己就变得怪怪的。
不过,都是好的变化,比如力气大啦,反应敏捷啦,耳聪目明啦,感觉更敏锐啦,等等。
也许这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
可让张平安郁闷的是,明明感觉到程万里有问题,就是没法和人说。
总不能说,我觉得对方如何如何吧,那不有病吗?
只能自己憋着,憋着。。。。。。
人还未进大厅。
周复见程万里来了,忙起身,出来迎接了。
程万里是读书人,有本事,深得周复器重。
“周总镖头,程某前来给总镖头拜年了。”
程万里遥遥拱手道。
“程先生客气,应该某家前去,给先生拜年才是。”
周复回礼道。
周复见张平安也跟了过来,忙吩咐道:“平安去,赶紧给程先生弄杯香饮子。”
“香饮子?”
这可把张平安难住了,关键是他不会弄这个啊!
后厨的钱师傅也回家过年了,镖局最近吃饭,都是点的外卖,香饮子这咋整?
要不,临时跑出去叫外卖?
来得及吗?
张平安想着该如何是好,半天没动静。
周复拍了拍脑门,尴尬道:“瞧我!这几天酒喝多了,脑子还晕乎着,程先生勿怪,今天香饮子看来是喝不成了。”
“无妨,无妨,都是自己人,总镖头勿要客气。”
周复迎着程万里进了大厅,几人分宾主坐了。
张平安在边上伺候着,虽然他干不了啥,也就装装样子货罢了。
“程先生,今年辛苦你了,今后镖局还要多仰仗先生。”
“总镖头客气了,分内事尔。”
程万里谦虚道。
“若非先生出谋划策,又善于经营,我们几个武夫,怎么挣得下这偌大的家业。”
“我们相交多年,总镖头客气话就无需多言,程某一介书生,镖局能有今日的局面,全赖总镖头的武勇。”
张平安在边上听着两人商业胡吹,听得无聊,大脑空空。
聊着聊着,忽然程万里话锋一转,“程某有句冒昧的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但说无妨,多年的交情,我还信不过程先生吗?”
“今年屠苏酒一喝,我们是又少一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