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备注为“老公”
的聊天信息停留在了她单方面的询问上。
[官司处理得怎么样?]
[你最近很忙么为什么都不回我消息!]
[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面?]
[我想你了。]
完最后一句话,她白皙的指尖落在屏幕上,轻轻向上滑动了几许。
清一色的绿色对话框之上,对方的最后一次回复只有简短的几个字。
[我得处理一下今天的事情。]
一句处理,等了一个月。
汪怡摁灭手机屏幕,息屏的黑色倒映出她此刻略显忧愁的面容。橙光的灯光下,她如小鹿般的双眼明亮中透着担忧。
她和齐洲的关系开始于去年十二月,到现在满打满算也有半年了。很多时候,成年人的世界只要一个晦涩的举动,一个露骨且意味深长的眼神便能一拍即合。
她图齐洲的钱,而齐洲图她的身子。这样一来一回,她渐渐不再满足。在这个艰苦奋斗又充满现实的社会,体会过物质保障的轻松生活,只会更加贪婪。
说明白点,她想要齐洲身边的那个位置。
齐洲和她老婆的关系不好,所以只要她多吹吹枕边风,挥自己的优势,这件事并不难。
以至于一个月前的东窗事,被卢婉菁捉奸在床时,除了慌张失措地用被子遮住自己,大脑里第一个浮现的竟然是他们终于可以离婚了的想法。
然而一个月过去了。
按照当时卢婉菁离开时那个决绝的眼神,绝对会在最短时间内协议离婚。现在拖了这么久都没有一个后话,要么是卢婉菁后悔了,要么……
想到这里,汪怡眯了眯眼睛,担忧消散过后弥漫的是比身后夜色更甚的阴冷。
女人大抵都是了解女人的,她接触过几次卢婉菁,一个看起来越是温婉柔弱,并且倾注心血经营这个家庭的女人,在遭到背叛的时候除了崩溃,反而会抽身解决得比任何人都快。
如果不出她的意外,卢婉菁离婚之后也铁定会争取孩子的抚养权。这样一来,她坐上齐太太这个位置便没有任何阻力。
现如今,离婚迟迟没有敲定,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不愿意离婚的是齐洲。
手机的震动打断了她的沉思,汪怡并没有报多大的希望打开手机。点开微信,单方面送的消息终于收到了一条回复。
她的眼睛被屏幕映亮,喜出望外的神色只停留了一秒钟便被冷漠无情驱散。
[我们以后别见面了。]
汪怡多看了几秒钟,握着手机的指尖用力收拢,眉眼间的自嘲和冷意难以忽视。
第一次觉得文字能够如此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