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娟抹了把眼泪:“我这是盼着你好,高兴啊。你跟在我身边长大,吃的苦也不少。好不容易找了个那么优秀的小伙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简清努了努嘴,一把挽住她的胳膊撒娇:“反正我不开心了还是会往你这里跑的。”
“小纪工作已经够忙了,你可别在那耍小性子。夫妻间小吵小闹很正常,可别到时候把人耐心磨尽了。”
“我是这样的人吗?我脾气不是挺好的吗?”
“得了吧,就你那性子我还不知道吗?工作的时候有多正经,生活中就有多糙,也不知道小纪是怎么受的了你这个懒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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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梵是被范金尧临时叫去了检察院,徐淞鸣的一审已经结束,二审不出意外也会维持原判,喊他过去无非就是另外一起需要尽快起诉的案子。
虽说材料理得差不多了,但最后整理起来还是花了他快一天的时间。范金尧结束的时候现纪梵办公室的灯还亮着,便走过去敲了敲门。
“还没弄完?”
纪梵眉眼未抬,注意力依旧集中在圈圈画画的资料上:“嗯,差不多一会就可以结束了。”
范金尧自来熟地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看着认真工作的男人,歉疚地笑了两声:“节假日把你叫过来,简简不会闹别扭吧?”
提到简清,纪梵英俊的脸上溢出一抹极淡的笑,和方才一本正经的清冷模样截然不同。
“她今天回孤儿院了,估计这会玩得正开心,我等会结束就过去接她。”
听出他话里暗含的愉悦和宠溺,范金尧不忍感慨万千:“哎,真没想到你们两个会走到一起。昨天你爸还跟我提起了这件事,话里话外都很满意简简。”
纪梵扬了扬唇,对他的话不容置否。这点不用范金尧说,他也能猜到。毕竟那晚喝得那么尽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本来以为你们一个检察官一个律师,保不齐会在工作上存在需要避嫌的问题。但后来丛霖说简简她自有分寸,不会影响到你。”
纪梵拧眉,直觉这番话有另一层意思。
范金尧没注意到他情绪的变化,自顾自地往下说:“昨天简简还跟我提了一句,她想联系政法大学的博士生导师,问问我手中有没有人脉可以打听打听。”
说到这,男人的尖一顿,迟疑了几秒钟,墨水立刻在白纸上晕出了一个黑点。
纪梵看了眼,满不在乎地移开视线望向对面的男人:“什么意思?”
男人的声音很低,带了点没有压制好的严肃。这下,范金尧总算察觉到他的态度有些不对劲,反问:
“你不知道吗?”
纪梵敛眸,转了下手中的钢,眉眼间的情绪很淡:“她没跟我提过。”
“这样?”
范金尧也没料到事态的展竟是如此,顿时有些尴尬地打圆场:“她可能是想等确定下来再和你说吧。”
纪梵没应,一言不地把玩着手中的钢,陷入长时间的沉默之中。
范金尧有些摸不准他的意思,正准备再说几句,就见男人“啪”
的一下,把钢合上丢进了筒里。
他一愣,再反应过来,纪梵已经把资料装进了公文包,伸手拎起一旁的外套,步伐果断地朝办公室的大门走去。
“你去哪?”
纪梵坦然地回眸睨了他一眼:“尧叔,剩下的我带回家整理,先去接人了。”
范金尧懵圈:“啊?”
你确定这架势真的是去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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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简清和岑娟正陪着孤儿院的孩子画画。另一位来换班的老师拎着一袋子零食走进来,随口提了一句:“院长,外面有人找您,说是您认识的。”
闻言,岑娟疑惑地啊了声,不确定地追问一遍:“找我的?”
女人点了点头,把脱下来的大衣搁在一旁:“对,是个穿着打扮还挺正式的男人。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我看到有一个还扛着摄像机。”
简清脸上的笑容一顿,骤然掀起眼帘。她下意识往门外瞄了眼,从这个角度望过去,刚好被保安亭挡着,看不清来人。
“摄像机?”
岑娟撑着桌子起身,像是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上次有人联系我说要资助咱们孤儿院,不会是亲自来了吧?”
说着,她已经笃定了这个猜测,迈着步伐想要往门外走去。
简清眉心一跳,眼疾手快地拦住她:“奶奶,现在温度已经降下来了。外面风大,您还是别出去的好。”
岑娟显然有些焦急:“可人家好心来拜访,我们总不能让人吃闭门羹啊,太没礼貌了。”
简清扶着她走回原位,半弯着腰给她铺上毯子,边做边说:“您别担心,我先出去问清楚状况再说。最近这种人模狗样的骗子太多,还是提防一下比较好。”
岑娟这几年身体每况愈下,走动的比较少了,基本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听到女生的话,她明显是被说动了,半信半疑地瞅了眼:“那你先出去看看吧。”
简清笑了一下:“好。”
……
冬日的傍晚,不比中午阳光明媚时的温暖,夕阳落在身上已经抵挡不了冷风袭来时的些许凉意。
梁崇正在风中站了将近十分钟,耐心已经减了一半,本想就此打道回府,但只要一想起这几天网上的抨击,还是咬牙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