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楞了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春娘子说的什么话,你我之间哪有什么账。”
说话的功夫,她已经悄悄挪到床边,一手伸进了枕下。
我没将她的小动作放在眼里,也懒得再与她废话,抬手一招就将她扯入手中,一手捏住她的脖子。
似是没想到我会这么突然就发难,她攥着骨刀的手想要刺我,却被我毫不留情地拧断。
一声惨叫响彻屋内。
“啊——”
“我、我的手,不要……”
骨刀落下,她向我哭着求饶,垂下的手绵软无力。
我嫌脏,将她扔在地上。
“春娘子,春娘子你放过我,我错了,我不过是被那只妖物迷惑才犯下大错,以后不会了。”
见我不出声,她又道:“我可是薛宴的母亲啊!再不堪,你若杀了我,他也不会好受的。”
她自以为我对薛宴有几分在意,便觉得可以拿捏我。
可笑的是,她根本不会明白我们这样的妖物眼中,情意究竟算什么。
尤其是我!
“你本该死,没有人可以算计我,但让你死太便宜你了,既然你这般在意容貌,那我就毁掉你最珍贵的东西。”
说着,我不等她惊恐后退,便抬手在她天灵盖覆下。
灵力四转,将她的青春吸纳收入。
她已年过四十,因着出身尊贵,平日保养得宜,再加上我给她的药,说是三十也不为过,可即便如此,也依旧贪婪,想要夺取她人容貌。
甚至,私底下饮着女婴的血来维持青春。
这样的烂人,死不足惜,但慢慢折磨死,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我松开手时,苍老的仿佛六十岁老妪的长公主摔倒在地。
她颤颤巍巍地抬起满是褶皱的手,再抚上脸庞。
“啊——”
她满眼恨意,“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是大齐长公主,你怎么敢伤我?”
“长公主?”
我嗤笑:“区区一介人族公主,竟也敢打本座的主意,谁给你的狗胆!”
别说我一怒之下整个侯府湮灭,就是我掀翻了大齐,也不会有丝毫影响。
只要天命之人不动,这渺小的世间还不是随我一人折腾。
将长公主踢开,她的一把老骨头撞在床头,当即受不住便昏死过去。
我径自朝着那处佛堂而去。
依旧是檀香缭绕,里头的身影映衬着烛火,暖黄又冰冷。
他是真的出家了,光洁的头顶,眉眼冷寂,薄唇轻抿。
与我印象中一般,还是那样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