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淮低低地道。
事实上他今早发现温眠不在后第一个就怀疑了沈怀桑,小镇上大多人都是淳朴也没那个能耐能在客栈不惊动他掳走一个人,而沈怀桑是和他们同一天到的。后来掌柜说沈怀桑今天原本定好的义诊改了时间。就越发确定了。
他身边没有暗卫,也是头一次来梨花镇,对这里完全不熟。只能自个儿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去找。寻到这里也是顺着一些蛛丝马迹找来的,后来被困在阵法里耽搁了好几个时辰的时间。
他不会阵法,从前他并没有学习阵法的兴趣,总觉得他手下能人甚多也不需要他费心思去学阵法。而是用更多时间来做其他事情。
被困在阵法的那几个时辰里,他头一次后悔自己当初因为不感兴趣没有学习阵法。他设想过无数种情况,却不敢做最坏的打算。他不敢想,害怕想,生怕想了就真的变为了现实。他惶恐不安唯恐真的来不及。
阵法没法子彻底困住他,却可以拖住他。
还好,他运气极好触碰了阵法的阵眼,强行破阵而出。出来的那一瞬间,他庆幸,险些喜极而泣,他那时只有一个想法,若她死了,他亦不会独活。
“不晚,刚刚好。”
温眠轻轻开口,一双杏眸里满是信赖,一直都不晚啊,祈光。
我知道你会来的,所以我不害怕。
事实上他也确实来了,不是么?
“啧啧,好一副感人的画面!”
沈怀桑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门口,拍着掌,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江止淮冷冷地看着他,“活得不耐烦了?”
沈怀桑夸张地做出一个惶恐的表情,“哪敢啊。世子饶命。”
江止淮将温眠松开,二话不说提剑而上,动作狠辣,招招致命。
沈怀桑迫不得已同他交手,刚开始还跟玩一样,等身上出现了不同的伤口后,脸上的神情也变了,“你玩真的啊!”
边说边躲避。
江止淮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加快了进攻。
沈怀桑狼狈地避开,却也被剑风震地五脏六腑都要裂了一般,他刚才看到江止淮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他气息不稳,内伤严重应该是强行破了他阵法的缘故。所以他刚才才会说得那么肆无忌惮,也是仗着对方内伤严重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
只是,在江止淮身受重伤的情况下,他都这般狼狈眼看就招架不下去了。若是不受伤的话那该多恐怖。
“停,不打了,有话好好说。”
回答他的是招招凌乱的掌风,丝毫看不出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沈怀桑心里都快骂人了,暗道不好,随着身上被划出的口子越来越多,他看向温眠的位置,刚想飞身过去,不留神后背被打了一掌,整个人都被震地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