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徐气愤交加,比那还凶残呢,曹秀娥当不成副主任,果然记恨上,他儿子那肠胃,一个月得去一两次医院,那么巧昨儿晚上她儿子再次住院,居然去纠察队举报,说是姜主任故意给她儿子乱吃东西。
还说姜主任是有前科的,以前就干过一次这样的事情,泄愤到小孩子身上,性质特别恶劣。
小徐气道:“曹秀娥去纠察队举报,说你心肠歹毒,故意给她儿子乱吃东西吃坏了肚子,要抓你回去调查呢。”
姜晚心道幸亏昨晚当着谢怀山的面,澄清了他儿子没在她家吃过东西,以后,也要跟谢怀山说清楚,只要曹秀娥在,就麻烦他家任何人都别踏进她家的院门。
姜晚交代道:“小徐,你去部队找下谢怀山。”
虽然不知道姜主任这时候找谢营长有什么安排,小徐还是立刻转身跑过去,路过曹秀娥身边的时候瞪了她一眼。
“公道自在人心!”
曹秀娥送了个白眼给她,然后她指着姜晚跟纠察队说道:“我家大宝每次吃她给的东西都要进医院,你们说说,姜主任心肠是不是黑的?”
纠察队的队员相当为难,不来吧曹秀娥不依不饶,“姜主任,我们就做个调查,谢小安小朋友昨儿晚上有没有在你家吃过什么东西呢?”
姜晚摇头说道:“并没有,小安在我家连口水都没有喝过,曹秀娥的儿子生病,跟我家没有任何关系。”
“估计又是她舍不得丢掉什么腐坏的食物,给儿子吃坏了肚子吧,上个月小安就因为这样进了一次医院,你们可以去医院问问。”
曹秀娥脸红脖子粗的狡辩,“我家的饭菜没有任何问题,我们昨儿晚饭吃的都是一样的,怎么我和大妞都没事,就小安有事儿啊?”
“小安昨天晚上去过你家,半夜就腹痛,你还说不是在你家吃坏了肚子?”
这是曹秀娥昨天晚上送儿子去医院的时候,想到的好法子,一来谢怀山知道了是在姜晚和顾北川家里吃坏了儿子的肚子,就不会怪到她头上,毕竟谢怀山那句事不过三给她吓坏了。
二来姜晚坏了她的工作,这样一个又体面、又轻松、一个月能拿五十六块钱工资的好工作飞了,她怎么甘心呢,正好趁机赖到姜晚头上,让她也尝尝丢掉工作的滋味。
幸好姜晚提前预防,她厉声说道:“曹秀娥,这次你诬陷,我绝对不会再轻轻揭过,否则你以后还不知道要诬陷多少人呢?”
现在是什么时候?特殊的年代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人心惶惶,故意害人,害的还是个小孩子,这罪名可以直接拉到劳改场改造去了。
这次她是有所准备不会被曹秀娥陷害到,那别人呢?会有这个好运气吗?
姜晚问纠缠队的同志,“要是我能证明小安那孩子在我家没碰过任何食物和水,曹秀娥是故意陷害我,她这样的罪行,要判劳改多少年?”
两位同志对视一眼,量刑这块他们说了不算,但是以前那么多例子都能参考,如果是故意陷害,那曹秀娥这人也太坏了。
“至少也要判三年劳改,情况严重造成恶劣影响的,三到十年。”
曹秀娥心里慌了一下,什么?撒谎还会坐牢?吓唬她呢?
“你们别瞎说啊,杀。人放。火是犯罪,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说句话还要去劳改的?再说了,你又没有证据证明我家小安没在你家吃过东西,凭什么说我诬陷?”
大不了今天这事不了了之,就是没给姜晚拉下马挺可惜的。
姜晚轻轻一笑,“谁说我没有证据,你丈夫就是证人,你可别说我串通别人反咬一口,你自己的丈夫、你孩子的父亲,总不可能帮着我诬陷你吧!”
曹秀娥心里莫名其妙,姜晚怎么那么蠢要找谢怀山作证?谢怀山不可能帮着外人啊?
小徐先找的顾北川,顾北川将谢怀山叫到办公室,小徐条理清晰几句话就给事情的经过说的一清二楚。
她急着说道:“谢营长,你媳妇带了纠察队员上我们服务社里,一口咬定你家小安是昨儿晚上在姜主任家吃坏了肚子,你要说孩子肠胃不好在谁家吃了东西不舒服了,大家了解情况调解一下也正常,可是上来就说姜主任是故意陷害一个孩子,这叫什么话!这不就是故意找茬吗?”
谢怀山整个人都不好了,那个女人怎么又开始找事?她怎么就不能消停一会?
顾北川让小徐先回去,他跟谢怀山说道:“谢营长,现在你要做个选择,一会去了服务社,当着纠察队的面,你是说真话给你媳妇送去劳改场?还是说假话保住你媳妇?”
顾北川不动声色,就看谢怀山怎么选,他要是选的对,就给他调走拉倒,要是昧着良心保他那个拎不清的媳妇,那对不起,选择和媳妇一起撒谎的人也不配再呆在军营里,谢营长的军官也做到头了。
谢营长怎么会听不明白顾副团长话里的意思,昨儿晚上姜主任当着他的面,特意让孩子澄清了没在她家吃喝过任何东西。
所以昨天晚上,姜主任就料到他媳妇要陷害?
不不,曹秀娥还没有丧心病狂到故意让儿子生病来陷害别人,可是小安昨晚上是怎么进医院的?进医院也不来跟他说,反而一大早带着纠察队去找姜主任麻烦?
谢营长猛然间想到昨天让她倒掉的那碗土豆炖肉,脸色变的铁青,一定是那个女人又给孩子吃变质的食物,都跟她说了多少次了,大人吃一点可能没事,可是小孩子的肠胃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