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是有过摘除腺体变成Beta的成功案例,但是很少有人会选择这么做,而且我听你讲过,你是去东南亚的展中国家做的手术,那边医生的手艺再高明,也可能会出现恢复期没有彻底断绝激素分泌的情况。”
唐抚宁说着,挽起白大褂袖口,温声道:“来,让我摸一下。”
楚漾顺势低下头,对医生的敬意迫使他安心地露出最为脆弱的脖颈,手掌撑在问诊桌上,唐抚宁只瞟了一眼,从手背凸起的青筋感受到他的紧张。
“摸着还好,是有点儿软,但目前我还没有摸出什么蜂窝状的软体组织……我早就告诉过你了,要离那个s级a1pha远一些。”
唐抚宁的话语断断续续,如复读机朗诵般回荡在耳边。
“你的意思是,对方的信息素正在强烈地影响我?”
“对,但这只是你腺体重新生长的诱因之一。”
听到唐抚宁这么说,楚漾突然有那么些如释重负。
他居然感觉到了轻松。
因为这些天来折腾他的疑问和奇妙的生理反应终于有了合理的解释,尽管身体展的结果还不太明朗,但他总算是明白了现在是什么处境。
他恐惧未知,更恐惧自己被别人支配。
至少提前了解,能让他有足够的时间思考应付政策。
楚漾想了想,道:“我还有个问题。”
“你问。”
“我现在算得上是omega吗?”
“当然不算,”
唐抚宁顺手又摸了把他的脖子,“真正的omega会有明显的腺体组织,会对气味非常敏感。而且你今天到院的时候我就给你开了抽血的单子呀,结果没显示你是。”
“那意思是说,我其实对a1pha不会构成什么影响。”
楚漾思考。
“对,你现在在他们眼里和Beta无异。就算是有谁告诉你闻到了什么味道,那一点激素剂量微乎其微,不会让他们有什么反应。”
唐抚宁回答。
“这样啊。”
楚漾莫名松一口气,若有所思。
唐抚宁看他这样,猜都猜得到他在想什么,话也说得直:“怎么,你怀疑你那个a1pha接近你是因为你的信息素?”
楚漾抬眼看他,被说中了心事。
他半个字没说,唐抚宁却读出了他眼里的“你怎么知道”
,耸了耸肩,解释:“没办法,你身上他的味道太浓了,一进诊室我就,就嗅到了一点点。”
唐抚宁伸出小拇指比划了下,开玩笑似的提醒:“总之呢,你的信息素是不会对a1pha们有影响的,但你的长相身材会啊。”
“……”
楚漾脸热,不知道目光该放在哪儿,憋了句:“谢谢。”
“好客气,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嘛。”
唐抚宁笑得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