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亭半晌没动静。
九渊一惊,飞身掠出,举剑质问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我派功法!”
白虺瞄了一眼他的脸,“丑货不配知道本大爷名字。”
家里那个除外。
九渊被他一句‘丑货’气得差点吐血,随即以剑引来雷火,劈向白虺。
“雷炎!”
白虺周身浮起电纹,待雷火劈下,便将其缠住,然后揉成一颗火球,送到白虺手边。
“还给你。”
白虺一弹,火球便冲着九渊撞去。
九渊连忙后退躲闪,可那火球便犹如长眼睛似的,追着他不放,他只好举剑去挡,这一挡,火球立即在他面前炸了个满堂彩。
白虺探头一看,见他被燎得满脸糊灰,耸肩一笑。
“活该。”
白藏站起身,捶了捶被撞痛的腰,佩服道:“师兄厉害!”
“那是自然。”
他与伏青骨悚丹结契,便能借其道法,且他龙骨强健,不似伏青骨那般病歪歪,打起架来毫无顾忌,自是所向披靡。
这番动静,将别苑的人都炸了出来。
夙重最先抵达,见白藏浑身狼狈,立即沉下脸,问道:“怎么回事?”
白藏三言两语将事情与他说明,他听完后,二话不说闪身至九渊面前,一脚将其踹进了远处的山溪中。
再去寻柯亭,却见假山处早已没了他踪影。
算他跑得快!
紫霄雷府的弟子也赶到了,见自家仙君泡在水里,连忙冲过去将人捞起来。
被这山溪一泡,九渊倒是清醒不少。
他吐出一口血,对夙重道:“夙重,偷袭算什么本事?”
“这叫礼尚往来。”
夙重指着九渊,毫不留情面地骂道:“九渊,这么多年你竟一点长进也无。从前喜欢偷鸡摸狗,暗箭伤人,如今当了一峰之主,也只知欺软怕硬、恃强凌弱。永远都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货色。”
他挑衅道:“欺负小辈算什么本事?有种就跟老子打一场,就怕你不敢。”
“夙重!”
九渊最恨他翻旧账,这让他想起自己以往任人践踏,被人蔑视的时候。
“你别逼人太甚!”
“逼你又如何?”
夙重鄙夷道:“你若真能和我堂堂正正地打一场,哪怕是输了,本尊也敬你是个人。”
九渊旧怨沸腾,怒火中烧,握剑的手都在抖,“你以为本君是真怕了你?”
夙重面带讥讽,淡淡回了两个字,“孬种。”
九渊脑子‘轰’地炸开,推开身旁的弟子,提剑朝夙重砍来,“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