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普勒斯询问娜塔莎,“你刚刚注意看了没?”
“谁会去注意那些,”
娜塔莎甩了甩尾巴,“那家伙的眼睛都要长到天上去了,我不喜欢他。”
“嗷,”
瑟普勒斯点点头,“确实啦,他看起来好凶---但是作为目前我周围的唯一一个人类,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和他打好关系,邻里和睦还是很重要的。”
瑟普勒斯抿了抿唇,然后把娜塔莎和行李箱都放下,然后又爬上了楼梯,小心翼翼的站在了铁栏之前。
“那个,伟大的格林德沃先生?”
格林德沃瞥了他一眼,没吱声。
“那个,我来问问你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瑟普勒斯咽了咽口水,“伟大的格林德沃先生。”
他看自己的那位邻居继续用沉默的背影面对着他,咽了咽口水,再一次鼓足力气开口。
“伟大的格林德沃先生,我来自一所孤儿院,是被带我过来的那位好心的邓布利多先生领养的---但我对于我即将去到的那个所谓的魔法的世界我完全的都不了解。”
他说着,也在仔细的观察着他这位邻居的背影。顿了顿,看他的邻居应该是有认真的在听的情况下,这才继续开了口。
“邓布利多先生说您是一位学识渊博的巫师---我希望您能够教导我,让我在巫师的世界活下去。”
这句话终于吸引了他桀骜的邻居的回应。
虽然也不是什么正向的回答,瑟普勒斯的邻居,这位伟大的格林德沃先生扭头扫了他一眼,带着点儿嘲弄---瑟普勒斯觉得是嘲弄居多,可能还带着点儿戏谑的意思吧。
“我曾经听闻过东方有句古话,叫做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瑟普勒斯看着那个异色瞳的老人挑起一边儿的白色的眉来看他,“你要是认我做父亲,我就考虑教教你。”
瑟普勒斯只花了几秒钟的时间来思考,然后他很干脆的隔着铁栏杆跪下,哐哐哐磕了三个头。
他这动作干脆,动静也不小,反倒是弄得栏杆里面的格林德沃有点儿不知道说点儿什么好。
瑟普勒斯磕完头爬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满脸诚挚:“我在孤儿院里曾经有过一个亚裔的朋友,他说认亲是要磕头的。”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爹?”
格林德沃:···
失策了,没想到这小子不要脸。
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格林德沃也没有和这种十几岁的小破孩子说话还毁诺的必要,而且白捡一儿子---也合适。
要是值得培养就好好养养玩儿,不值得培养到时候推下去摔死就得了。
瑟普勒斯还不知道自己的小命已经在格林德沃的脑子里转了一圈儿了,他只是老老实实殷殷切切的站在栏杆外。
“你叫什么?”
格林德沃哼了一声。
“瑟普,瑟普勒斯,没有姓。”
“名字真晦气,”
这位曾经最为伟大的黑魔王毫不掩饰自己对于自己的这个白捡的便宜儿子的嫌弃,但是他接着清了清嗓子,“从今往后你的姓氏就是格林德沃---别给这个姓氏蒙羞,愚蠢的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