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回疲于应付谢昀,并未作声。谢昀见此更是怒上心头,他道“早知你如此不识好歹,朕万万不会日日候着你醒来,更不会亲自喂你汤药!”
雁回抬眸看了谢昀一眼道“圣上尊贵,这些事交给奴才们去做便是,圣上日机万里,臣妾不敢烦扰圣上。”
谢昀一噎,冷笑“皇后想烦扰谁?”
见谢昀又将话题牵扯到了国舅爷,雁回实在是有些厌烦。
谢昀道“从前皇后对朕装得一副乖巧模样,是看在朕有着与舅舅十分相似的面容。如今舅舅回来了,皇后不屑朕了,怎的,是还妄想与舅舅更近一步?”
“圣上慎言!”
雁回十分无奈道“臣妾从未如此想过,请圣上明鉴!”
谢昀“哼”
了一声道“最好如此!”
说罢,拂袖,由朱公公搀着离去。
直到走出帐外,谢昀冷峻神色才垮下来。
朱公公疑惑又担忧地唤“万岁爷?”
谢昀看了看天,又转身看了看咫尺的营帐,神色莫名地问“朕方才是不是像极了……”
朱公公认真听着。
谢昀这话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无能狂怒之辈。”
朱公公当然不敢顺着谢昀的话说下去,只道“娘娘刚刚转醒,圣上何必与娘娘计较。”
谢昀沉着脸没作声。
朱公公鼓足勇气道“依老奴看,娘娘心中未必没有圣上。那暗河如此凶险,娘娘竟以一己之力将圣上背着过了河,换了老奴,也无娘娘这般韧性。”
谢昀脸色终是好看了些,道“朕亦是这般想法。”
说罢,他从怀中拿出那块护心镜,这是他特意吩咐砸墓的人搜寻来的。雁回的手工女红实在差劲,这护心镜上的络子打的稀奇古怪,不过纵使如此,心意却是满的。
朱公公又道“到底娘娘与圣上夫妻十年,怎会生不出感情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娘娘正是这局中人,看不明白自个儿的心意也属正常。”
谢昀心情好了起来,眸中的晦暗散去取之一派清明“你这狗奴才说的在理。”
顿了顿又道“她既然瞧不明白这自个儿的心思,朕便帮她来瞧个清清楚楚。”
说完吩咐道“去将舅舅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