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招待二位,今晚就先将就喝些粥吧。”
“等明日我把那些晾干的药材拿到镇子上卖了,再换些好吃的回来。”
云铮端着粥,默然的点了点头。
可谁知刚要离开,就被凌溪澈再次喊停了脚步:
“等等。”
“用完晚饭我会过去给你行针,之后你就自己来这里烧些热水泡一泡药浴。”
他拍了拍角落里放着那个半人高的大木桶,哼了一声道,
“你运气好,这是我前些日子泡药浴时刚刚备下的,如今你正好用得上。”
“多谢。”
云铮望着他做碗粥也能熏了满脸黑灰的狼狈样子,低低的道了一声谢,
“明日起,我会负责所有舍务。”
凌溪澈第一次听见云铮和自己说话。
和与封谕交谈时的温柔谨慎不同。
此刻他的声音朗如皓月,还带着那么点让人可以依靠的沉稳,确实极易让人心生好感。
望着云铮离去的背影,凌溪澈却突然失了神。
有些记忆虽然可以被埋藏,它却依然如绵延的针铺满心底,稍稍一动就是细细密密的疼……
……
转眼幕色已至。
山里的秋夜寂静又寒冷。
云铮修补好了房子,又拢起了炭火。
屋子里才稍稍暖和了一些。
他和封谕一起喝了粥,就开始借着半根白烛的微弱亮光修理木桌,顺便制作板凳。
当凌溪澈推门进来时,他的第一把粗木板凳刚刚完成。
“脱衣,躺到榻上去。”
凌溪澈左手拿着一卷布巾,右手提着一包草药,进了门,头也没抬的嘟囔了一声。
封谕和云铮便同时沉了脸色。
脱衣?
封谕看了一眼云铮。
躺到主子的榻上??
云铮又看了一眼凌溪澈。
“咦?有板凳啊!”
凌溪澈见云铮迟迟未动,颦眉看了他一眼。
这才惊讶的现他身边摆着一个刚刚做好的板凳,
“那就坐着吧,把后背露出来就行了。”
封谕:“……”
云铮:“……”
那还真的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