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仲舜再次含笑作揖,顺口拉了话题,李循就开始滔滔不绝,白仲舜一边应付,一边不着痕迹的看向后面的青蓬马车,看到马夫身边的风郁,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交汇,又默契错开。
再和李循说几句后,白仲舜就告退,然后带着自己的车队领着官兵车马往后面的城池去了。
嘉州和漳州相邻,两州交界的是有‘茶祖’美誉的若城。
白仲舜将李筑他们带到了城里的一处院落。
马车停下,白仲舜率先来到马车前,迎接李筑下马车。
李筑看着偌大的别院,唇角一展,“还以为仲舜会带本皇子去酒楼呢,白家产业果然遍及大盛。”
李筑看似在夸赞,实则表面他已经看清白仲舜的把戏,拦住他们带来院落,顺便又留下他,而漳州和嘉州都是偏远之地,白家在这里都有房产,可见白家的产业铺得多大,不愧是皇帝的钱袋子,白仲舜这举动是在向他示好,或又别有所图。
“三殿下谬赞了,都是为陛下办事罢了。”
白仲舜低眉顺眼很是谦逊,李筑真是越来越好奇就是是怎样的事会让‘高洁’的白二爷如此低声下气。
“仲舜说得对。”
白仲舜和李筑说话的时间,李循和丹亭他们已经被人从马车上带下来了。
李循过来喊过李筑皇兄,对白仲舜的行礼点头应下。而丹亭他们走过来,开口就是风郁的惊呼。
“仲舜你怎么在这里?”
白仲舜也很惊讶的样子,“风公子?丹小姐?”
李循看着他们好友相逢的惊喜,有点莫名,“你们认识?”
白仲舜回答,“是,之前和两位在锦城遇到,我们一见如故,没想到在这里会再遇上。只是他们怎么会这二位殿下在一起?”
“这位小姐是医门神医,我想她去……”
“五弟。”
李筑的眼神一过来,李循惊觉自己差点又要把父皇病重的话说出口,上次李循就轻易对丹亭他们说了,为此李筑还好好敲打了李循一番,若是皇帝病重的消息透露出去,天下定要大乱!
李循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神惊慌的看向李筑。
白仲舜也反应过来,忙说:“殿下恕罪,仲舜遇见旧友,心中着实……”
“本皇子不是那般不通情理之人。”
“是,殿下这边请。”
白仲舜和下人将几人都迎进院子。
宴席过后,白仲舜以天色已晚的理由将他们留了下来。
深夜,白仲舜和丹亭他们汇合。
“你怎么回事?”
风郁一见白仲舜进来就问。
“我只是听说宫里陛下病重,然后三皇子和五皇子就接连离宫了。本来没我什么事情,结果我听说他们往漳州去了,那肯定就是去找丹亭这个神医嘛。所以我也紧干着来了,谁知道慢了一步。”
白仲舜说着一屁股坐下,也是懊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