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一位姑娘在叫她。
霍冰清循声望去,见一个穿着绿色单衣外披杏色小褂、琥珀色长裤的腰头上用一根褐色的丝绦围缀的姑娘正冲着自己叫喊,连忙迎向前去。
姑娘挎着一个大包,两手还分别拖着拉杆箱,“晓婉,你怎么带这么多的行李?”
看着她那副近乎狼狈样子,霍冰清接过一个拉杆箱,说:“把你背着的包给我!你穿着高跟皮鞋,看你如何走道。”
曾晓婉将大挎包交给霍冰清后,拖着另一个拉杆箱,喘着气,问:“冰清姐,怎么就你一个人?”
她四处张望着,“我哥呢?咋没来?”
“他正在看守博物馆呢,哪会料到你会像搬家似的。”
她俩一边谈着话,一边将两个拉杆箱和那个大挎包搬进出租车。
“我的确是搬家呀,两个箱子和这个包就是我的全部家当了。”
车辆启动后曾晓婉说道。
“你的学历尚未完成,怎么把东西都搬回来啦?”
霍冰清甚是纳闷。
“我有个现,回国是来干一番事业的。”
到家后,霍冰清马上给曾晓杰打了电话,待曾晓婉走出浴室,曾晓杰已经在客厅里等着她了。
“晓婉,你到底搞着什么名堂,真的准备半途而非缀学回家?”
看来曾晓杰也感到不可思议。
“哦,事情是这样的,我在学习的时候,老师说到德国有位叫朱利斯?克拉普洛特的学者,他表的论文中谈到了一本叫‘平龙认’的中国唐代的书。”
“这个我也知道,他只不过是说明中国人早在8世纪就知道制作氧气。就算承认这本书的存在,也只能说明是中国人最早现氧气。”
“我对谁先现氧气并无兴趣,引起我关注的是这本书里的‘水中亦有阴气,它和阳气紧密地混合在一起,很难分解’的这句话。”
曾晓婉说得一本正经,似是为了证明她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说到德意志帝国十九世纪初期著名的东方学家朱利斯?克拉普鲁特,早在18o7年表的论文中提及中国唐代的马和所著的手抄本‘平龙认’,其中标题为‘霞升气’的一节里论述了制取氧气的方法,并且说到水是阴气、阳气的混合体,也就是说水是氧气与氢气的混合体。
“晓婉,虽然化学界对此书持肯定的态度,但汉学界则普遍认为是一本杜撰的伪书呀。”
霍冰清插了一句。
“就是,当初我也以为它是一本伪书。因为我们难以想象,唐代的中国人怎么会知道水是氢氧的化合物,他们即不可能电解,也不可能对蒸气进行高温加热。”
曾晓婉振振有词,“可是,试想一下它是真的呢?如果我们能够找到他们当时所采用的对水的分解方法呢?那不就意味着我们有简练的、成本低廉的分解水的办法啦?自从在互联网上看到我哥在水中的表演,立即使我想通了这个问题。”
她略顿一下,问:“哥,你脖子上挂的就是那块佩饰?”
“是呀。”
曾晓杰牵拉着绸带,把佩饰从脖子上取了下来。
“来,我们做个实验。”
曾哓婉让霍冰清取出一个玻璃缸,向缸内灌入清水,然后把那块佩饰放入缸中,由曾哓杰用双掌在缸外隔着玻璃功。旋即,随着那块银色的佩饰变为白色后,冒上来的气泡越来越浓密。曾晓婉将一根橡皮管的一头放在玻璃缸上口,在玻璃缸上盖一块木板,拿起橡皮管的另一头,用打火机一点,嗬,着了!
“太好了!”
曾晓婉高兴得跳了起来,“这块佩饰虽然出自宋代,完全可能是唐代工艺的延续。而中华武功渊源流长,看来这就是古人为啥能知道水是氢氧化合物的原因了。”
看着妹妹的兴奋样,曾晓杰不以为然,“晓婉,即使让你证明了是中国唐代就现了氧气,那又有多少现实意义呢?”
曾晓婉只是冲着曾晓杰笑,并未作答。
“你呀,光知道练功,人变傻啦?”
霍冰清对着曾晓杰插上说道:“氢气燃烧后与氧气又结合成水,这是个用之不竭的绿色能源呀。”
“我知道。但是这氢气的收集、储存、运输、利用等都是很麻烦的事。”
曾晓杰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并不傻,“如果把氢气压成液态,先不说对储存罐的要求很高,单说压缩气体过程的成本也会让你受不了的。”
“说的也是。”
霍冰清说着,转问道:“晓婉,你是怎么打算的?总不能让你哥整天对着玻璃缸功,这样即使不把你哥累坏,也会把你哥闷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