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嘭”
的一声响,似乎什么软物砸到沙发上似的,然后又是椅子被拖动的声音,还有桌子被碰到的声响。
他迷迷糊糊地想要睁开眼睛去看,试图在这朦胧的睡意中分辨这声音的来源。
但身体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他只能凭借听觉去判断,那些声音似乎是从客厅的另一角传来的。
这些声音在寂静的夜晚里尤为清晰,像是刻意打破宁静的恶魔,让人无法忽视。
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揪住。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人闯入?
这个念头一出现,他瞬间倏地一惊,猛地坐直身体,警觉地环顾四周。
他努力在黑暗中辨认,试图找到声音的来源,然而一切都显得那么模糊和不确定。
突然,那响声再次传来,这一次更加清晰,更加接近。
他的心跳加速,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
他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试图分辨出这声音的来源。
这是椅子桌子被轻微碰到的声音,他心中一凛,这不是自己家里发出的声音。
他猛地意识到,这声音是从对面房子传来的。
这一下,他的睡意在这一刻完全消散无踪。
是鲍礼达的房间发出来的!
此刻,江翰宁终于将零散的声响汇聚成一幅完整的画面。
那个突如其来的“嘭”
声,应是鲍礼达欲火中烧,无法自持,将送上门来的女人,拦腰一抱,将她往沙发上用力一掼,将她摔倒在沙发上发出的声响。
这女人显然不是省油的灯,她早已洞悉鲍礼达的意图。她有着自己的盘算和计划。
她不会让他轻易得手。
她故意装作惊慌失措,从沙发上敏捷地滚落,瞬间挺直身体,然后如同猫儿一般灵活地与鲍礼达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
在这追逐中,椅子与桌子被不小心碰撞到,这才发出混乱的声响。
终于,女人的娇喘声渐渐响起。
她终于累得气喘吁吁,如同一只被追捕的小鹿,无力再逃。
最后,她彻底酥软在地,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离。
而此时的鲍礼达,才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满足……
江翰宁他悄然无声地打开了房门的锁扣,如同一只夜行的猫,敏捷而谨慎。
他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对面的房间,耳朵贴近门扉,倾听着里面的每一个细微声音。
果然,他听见了鲍礼达肆无忌惮的喘息声。
一个女人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地传了出来,“现在你得到了我的身子。”
“我刚才,刚才说的事,你,你怎么办?”
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接着,鲍礼达的嗓音响起,语气中流露出一种傲慢与自信,“菲樱!你,你就放心吧!”
他似乎在强调自己的地位与权力,“我是调查组组长,这里的一切都归我管。”
“我说谁有问题,谁就是有问题;我说谁是清白的,谁就是如白纸一样清白。”
这句话像是一颗重磅炸弹,炸得江翰宁心头一震。
江翰宁瞬间恍然大悟。
他明白了身为监狱财务科长的何姚思冶,为何不在他自己的办公室,原来姚思冶这家伙是在暗中指使自己的老婆出卖色相,在这里进行着不可告人的勾当。
这是性贿赂!
人性中最深层的丑陋与贪婪在这里淋漓尽致。
过了一会儿,室内声音沉寂下去了,似乎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江翰宁的耳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他心中一凛,不可描述之事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