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软软:“大家都疯了?”
“冥主说了,不要打草惊蛇,要低调行事,普通人如何做,我们就如何做,绝不出风头。这样才能转换立场,设好防护。”
图商打开卧室门,让景软软参观他的手艺。
卧室放了一张沙发床,周围堆满了书,君饮窝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专业书,正在睡觉。
他抬着一只胳膊遮着眼挡阳间刺眼的光,猛地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阳间男人,除了身条靓些,其余看不出特殊来,连在冥界时强烈的冥王气息都淡了。
景软软一时半会儿不知该作何表示,她走上前去,满肚子话想汇报,可不知如何开头。
这时,君饮微微动了下,遮眼的手缓缓拿开,深紫色的眼眸瞥了眼景软软。
景软软膝盖一软,跪下行礼。
“冥主,阳间保护茶茶的行动,我已完成,虽有艰辛,但未让茶茶吃苦。”
君饮的脸苍白无血色,窗外正午的光透过厚厚的窗帘洒进来,令他无比厌恶。
他就像个从阴间爬出的吸血鬼,阳间的阳光对他而言无比耀眼,无比炽热,使他浑身无力,灵魂灼烧般疼痛,伴随着缺觉的疲惫。
君饮的眼下有两抹淡淡的黑青,他沉默坐起身,说道:“这里的日月星辰气息太炽烈,我只能在阳光微弱的时候行动。”
景软软疑惑,“我与帝无在表世界多年,虽无法自如使用鬼煞异能,但并未在身体上感到不适。”
君饮道:“是制约我。”
他一条腿盘着,另一条长腿踩在地面上,懒散歪着,单手支着额头。
这姿势很散漫,可他做出来,却仿佛神明初醒,无精打采俯瞰众生,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冷傲,即便他明显的虚弱疲惫,却也不减身上的威严。
“我是众神生命之阴,是死去的母神凝众神的暗之面诞生的冥神,表世界是光和阳,天然制约这样的我。”
君饮垂眼道,“你们的能力无法在表世界使用,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属于冥神的力量越多,所受的制约就越强。”
景软软突然抬起头,惊讶道:“这么说,冥主……切大号来了?!”
君饮站起身,不懂她的意思,“什么?”
“您是光之阴,还是……”
“于你们,于茶茶,都无区别。”
君饮轻轻一笑,说道,“要叫我哪个名字,都随你们。”
他揉了揉自己黑色的短发,愣了一瞬,无奈道:“习惯了,总是以为头发还在。”
景软软捂嘴偷笑,被君饮瞄了眼后,轻咳一声,连忙问道:“冥主是何打算?”
“我要把这个城市,建为我在阳间的封地。”
君饮说,“此事只需我们暗地里进行即可,不必让茶茶知道。”
“为什么?我认为,既然冥主来了,也是时候告诉茶茶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