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年纪不大,舞池灯光昏暗,模样看不太清楚,但皮肤白到反光,我夸他:“你好白啊。”
他说:“你视力真好。”
我怀疑他讽刺我,好像我故意揩他肉似的,两手立马老实垂至身侧,“还行,平时不戴眼镜。”
“那你的隐形眼镜是没有度数的吗?”
我讶异:“你视力也很好啊。”
这么黑,我看得出他白不难,毕竟这么大一张脸,但就这么几眼,他看得出我戴彩片那是相当精准了。
“我是飞行员,视力还行。”
我突然置身沙漠般,又热又渴,下意识舔了下唇,撩了撩头发,“你今天一个人来的吗?”
“和朋友。”
“坐哪儿?”
“二楼。”
“东还是西?”
“东边第三桌。”
我心下有了计算,是低消5000的卡座。
“常来玩儿吗?”
“不常来。”
估计是我目光过于直喇喇,他喉结滚动后低下了头,挠了挠鼻尖。
“下次什么时候来?”
“什么?”
我攀上他的肩,唇贴上他的耳朵,拉长气息:“下次什么时候来玩?”
掌下他呼吸频率起了变化,半晌,他摇摇头,始终没看我。
我跳到衣服衬衫湿透,印出内衣才离开的舞池,一边拎着前襟透风,一边目光非常明显地追随他快步远去的身影。
韩彻两手插兜,倚着栏杆斜靠着,面无表情道:“你确定心情不好需要安慰?”
我手捞着长发散热,回头确认机长走远了,拉着韩彻兴奋地压低声音尖叫,“好帅!卧槽!就算渣男我也爱了!”
我原地转了两圈手舞足蹈,激动得根本停不下来,“简直了!这绝对是我在酒吧见过最帅的男的!”